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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都怪我……”

    苏扬舲的眉头揪着,不知道是不是做了什么噩梦,双手握成了拳。

    卫南寻懒得理他,这么来回几次,他已然知道这个二皇子安得什么心,也懒得与他纠缠。

    如果真的留不住,真的要是到了那一步,他也只能狠下心将卫南寻除去。

    其实他才不是真的想上战场,他之所以会出来,一来是想在父皇面前证明自己的忠诚,二来他也是想守护在卫南寻身边。

    卫南寻胸口仿佛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敲了一下, 指尖触到苏扬舲紧握的拳头, 他的身体一阵剧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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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扬舲一向很少表达情绪,也极少提起他对自己的感情,一直以来他都觉得在这份感情里是自己陷得更深, 更难以自拔。

    因为从前给他下了毒吗?

    他在哭。

    “是我害得你这么惨……”

    卫南寻看不清他的表情, 脱了身上的铠甲, 挨着苏扬舲坐了下来, 但是很快发现了他很不正常。

    卫南寻烦不胜烦。

    哦,对了,还有他那个越来越碍事的四弟。

    呜呜咽咽的声音很细小。

    苏云杪气的狠狠拽着自己的衣角,却不能说什么。

    瘦弱的身子在他的怀里发着抖, 越来越滚烫。

    苏云杪的脸色更差了。

    留下一脸发懵的秦绍在火堆旁长大了嘴巴。

    因为他发现,他当初的一点点偏差,让他现如今的境遇已然是天差地别。

    “舲儿?做噩梦了吗?”卫南寻将人一把揽进自己的怀里, 担忧不已。

    卫南寻刚想开口说他已经不恨了, 却听见烧的迷迷糊糊的人, 又在说着胡话:“我好心疼……我真的好心疼,我不敢看你的样子, 我怕我会发疯……我不敢看你……”

    第90章

    所以他是在自责吗?

    现在清醒过来,他知道他自己必须不择手段要把卫南寻留在身边。

    大老粗秦绍这才发现二皇子来了,赶紧道:“殿下,战场血腥,您没上过前线,还是回大殿里面吧。”

    苏云杪浓眉紧蹙,趁着此刻大军休整,又跟着卫南寻走了过去。

    卫南寻再次回到宝华殿的时候, 苏扬舲已经蜷缩着靠在了角落里。

    来了

    一边说还是一边看着卫南寻的背影,心里直打鼓,恨不得上去拉住卫南寻的衣袖。

    “既然有二皇子助力,那卫某回宝华殿休憩片刻,拜托二皇子了。”

    他企图叫醒这个陷于梦魇的人, 但是呼唤了几次都是徒劳的。

    长睫呼扇着乱颤, 染着晶莹的泪珠。

    卫南寻胡乱给苏扬舲擦着泪痕, 将自己的脸贴了上去, 贴的近了, 他仿佛听见苏扬舲在呢喃着什么。

    如果……

    眼泪就仿佛断了线一般, 从眼角不停的向下滑落, 顺着脸庞汇集在下巴尖上,最后都滴在了衣襟上。

    殿内寂静的很,靴子踩在地板上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声音。

    卫南寻将手中的长剑扔给了苏云杪,头也不回的往宝华殿走。

    只要还有一丝希望,他都不想放弃。

    他转身走到秦绍的旁边。

    苏云杪固执盯着卫南寻,缓缓道:“本王为你而来,南寻。”

    “在水牢里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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