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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沟通无效的陈玉鱼叹了口气。

    最近的束缚不知道怎么了，不仅是痛觉，连同身体上别的感觉一起开始传递，刚开始只是微弱的一点点，现在基本上到一半了。

    陈小洛：“……”

    于是陈小洛享受了双重按摩的感觉。

    他们还是在509号包间，周围并没有按摩师的影子，整个房间似乎经历过一场火灾，地毯焦黑一片，残破不全，窗帘烂乎乎的，表面像是覆盖了一层油性物质，墙上的挂画，原本金色的麦田被火烤成黑色，天空中有水滴状的东西飞溅而上，画的最中间，还有一个黑色的手印。

    从没被摁过的苏深打了个激灵，迅速躺回去。

    不同于之前温馨的环境，取而代之的，是破败、陈旧和阴冷刺骨的无名风。

    陈小洛那边已经按上了，她闭着眼睛，懒洋洋地开口：“别说话，静静感受，很舒服的。”

    “我是什么身份，我身份怎么了？”苏深面无表情，周边温度又下降好几度。

    “啪嗒。”

    陈靓和陈橙依旧安详地躺着。

    按摩师想了想，扯过一旁为客人准备好的薄毯子，贴心地给苏深盖上。

    “你也躺下，苏深。”陈小洛训人从不厚此薄彼，但苏深情况特殊，得哄：“你还没按摩过吧，躺下感受一下，很舒服。”

    美中不足的，还是苏深这边的问题。

    怎么说呢……很微妙，很舒适，上瘾，还想再来一次。

    陈小洛猝然睁开眼睛。

    陈靓感觉自己很冤枉，谁搭话她都能呛回去，可现在这人是陈小洛，她只好委委屈屈道：“小洛姐……”

    苏深不受香味影响，但她觉得好闻，喜欢，连带着心情也不错，唇角扬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

    陈靓手边有一团蠕动的，红得发黑的东西，正在往她手臂上钻。

    “你干嘛摸我头？”

    所有东西都遭到破坏，唯独他们几个人，完好无损地躺在按摩椅上。

    她旁边是陈玉鱼，陈玉鱼用口型无声跟她说了些什么。

    她再次回头去看另一边，三个人只有陈玉鱼睁开了眼睛，正转头看着她，用眼神询问要不要起来。

    陈小洛抬手打了个响指。

    “哼！”陈靓冷哼一声，噗通一下倒在按摩椅上，脸扭向一边，用行动表达对陈小洛拉偏架的不满。

    苏深是鬼魂，即使外表和人一样，身体也一点温度都没有，按摩师还以为是空调太冷了，问她：“您感觉冷吗？”

    苏深不习惯，按摩师的马上要触碰到她的时候，下意识躲了一下。

    这只叫苏深的女鬼一看就不好相处，只希望陈靓能懂点事，不要和这只鬼起什么冲突。

    “窗帘被破坏了。”苏深道。

    “靓靓！”陈小洛开口，语气是陈靓很少听到的严肃：“不要胡闹。”

    而陈橙的位置更加渗人，有个白雪的骷髅，正蹲在他脚边给他摁腿。

    苏深道：“我什么？”

    陈小洛先是偏头看了眼苏深，发现苏深已经坐起来了，正扭着身子，对烂乎乎的窗帘发呆，察觉到陈小洛的视线，她转过头，一脸的苦大仇深。

    就在众人马上要睡着的时候，周围气息突然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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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小洛偏过脸道：“她体温低，不用管。”

    “你认清自己的身份！”

    房间里似乎还点了安神的熏香，淡淡的香味氤氲在鼻尖，让人忍不住放松下来，昏昏欲睡。

    苏深正昏昏欲睡，身边突然有人说话，下意识道：“嗯？不冷。”

    两个按摩师对视一眼，距离空调开关最近的那个站起来，去调温度。

    由于陈小洛的表情和腔调实在太过享受，苏深半信半疑，这时，束缚传来的舒适感也传了过来。

    陈靓没看懂，偏偏陈橙隔着陈玉鱼还朝她挤眉弄眼，她烦得不行，干脆面朝天花板，两眼一闭，谁也不理了。

    见陈靓不再说话，苏深也没再说什么，正好按摩师把她的椅背放平下来，要开始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