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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年慢慢转过身，想起了周嘉益的那句——“那你想碰到吗？”

    这是在跟他说话？

    温年顺势往里走了两步，让出了位置。

    温年：“…………”

    语气轻淡，就像网上时不时就传出来的一二讨论，说在哪里偶遇沈淮景，看着难以接近，其实和谁都能聊两句。

    沈淮景笑了下：“看着眼生。”

    温年整个人僵住。

    “新来的？”

    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二十多分钟，或许可以先给艺人导演发条消息。这么想着，温年打开手机，走进电梯，还未转身，身后响起轻微的脚步声——有人要进电梯。

    温年低头扫了眼屏幕上的时间。

    动作很小，却被沈淮景看了个正着。

    应该是了，这电梯除了他，也没人了。

    大概是之前听到了他和保安的对话，又把他当成制作中心员工，以为他不熟悉，便提醒一句。

    “医务室在三楼，有空可以去一趟。”

    温年这才反应过来。

    已经过了早高峰，一楼大厅来往人寥寥，温年走出没几步，就听到门口传来一阵声响，隐约还夹杂着一声尖叫，他没回头看。

    “哪层？”

    指尖擦过沈淮景掌心的瞬间，呼吸都空了一拍，相触的肌肤像是要烧起来，烧得指节生出了“自主意识”，轻轻一蜷，于是，“25”……下的“24”被点亮了。

    电梯很快到达。

    那人走进来，说：“谢谢。”

    眼下似乎只能承认：“嗯。”

    电梯缓缓合上，极其轻微地晃了一下，温年才回过神来。

    温年发消息的手就这么停在这声“谢谢”中。

    “医务室？”温年不解，下意识回了一句。

    温年：“？”

    温年：“……”

    “……是。”口罩遮得太严实，温年只觉得呼吸又有发紧的迹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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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声音不重，微沉，落在这封闭的电梯，像是石子坠进一片封闭的小塘，落在电梯间，也落在耳际。

    温年攥着指尖：“……没事。”

    偏身的瞬间，他像是极其随意地看了温年一眼，语气更加随意：“制作中心。”

    温年：“？”

    沈淮景：“不是感冒了吗。”

    那个“五”字最终没能说出口，因为温年看到沈淮景和他同时抬起了手……

    温年听到沈淮景的声音。

    像是也没料到这意外，沈淮景带了点笑意：“抱歉。”

    温年：“……”

    温年庆幸自己眼生，更庆幸自己戴了口罩，顺便抬手，把口罩遮得更严实。

    余光瞥到左侧贴着的内部布局图，这才懂了沈淮景话中的意思。

    沈淮景按下“25”的按键。

    24层，就是节目制作中心。

    温年这才注意到他还没按楼层，找到“25”的按键，忙抬手：“二十……”

    他似乎听到了一声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