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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毯图案数到第七块，温年低声问：“你现在困了吗。”

    “说你抽烟了。”

    “临哥说你前两天没睡好，我想你早点睡，”温年调整了一下呼吸，继续说，“我刚刚在车上已经睡了一觉，不太困，可能…会吵到你。”

    两人同样的款式，只不过一件灰色，一件白色，让温年莫名有点…开心。

    “……我迟点。”温年说。

    沈淮景：“不是要煮粥么。”

    沈淮景看着温年，忽然很散漫地往门边一倚，光线没了遮挡，落满了门前这块地方，亮得温年一恍惚。

    温年觉得自己现在就像荡在一条桥索上，左摇右晃。

    沈淮景转身进了浴室，拿着一条干净毛巾走出来，把温年发尾的头发擦干：“那下楼。”

    温年眼神一转，窗台上的烟灰缸闯入视线，里头有一截烟头。

    温年抬头：“如果困的话，你先去睡。”

    沈淮景轻笑着打断他的话：“不是。”

    温年：“小寒……”

    也就是准了的意思。

    温年：“……不是。”

    “已经洗过澡了，没味道。”刚抽烟的时候还开了窗，夜风大，房间里的烟味也已经散干净。

    温年：“嗯？”

    沈淮景把香薰随手搁置在门边的架子上，声音淡到不行：“因为在想该找什么合适的理由申请留在男朋友房间过夜。”

    “理由很多，”沈淮景，“男朋友准不准就不知道了。”

    沈淮景莞尔：“去超市不让陪，煮个粥也不让？”

    温年在白绒绒的毛巾间抬起头来：“下楼？”

    “真想知道？”沈淮景说。

    见沈淮景看着那瓶香薰，温年回神：“临哥说你前几天没怎么睡好，让我把房间里的助眠香薰给你拿过来，说你喜欢这个味道。”

    温年：“………………”

    温年怔怔看他。

    沈淮景莞尔：“你呢。”

    温年：“我去就好。”

    沈淮景眼眸微垂，这次是真的笑得胸腔都闷颤了下：“你觉得我是为了一个人睡那间房间才问这话的么。”

    温年垂着的手指微动，动作间，已经挽上的衣袖滑落，刚好遮住他攥着的手指。

    “除了香薰，还说什么了。”沈淮景顺手接过香薰。

    “……那找到了吗。”温年盯着门前地毯上的几何图案说。

    “我不是说这个，”温年收回视线，“连着停车场，你一晚上抽两支了。”

    沈淮景：“嗯？”

    他也不是这个意思。

    默了下，温年又说：“楼下粥也没煮。”

    沈淮景和盘托出：“带他过来，是因为想带你过来。”

    沈淮景擦头发的动作慢了下来，就着现在的姿势，在温年的后颈很轻地捏了一下：“知道为什么带你回江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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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喝醉了在车上也不会乱动。”

    “为什么又抽烟？”

    “你不困吗？”温年看着外头黑得浓郁的天，“很晚了。”

    “他那里有助理在，不是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