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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瑶几乎窒息，说不出来话。

    那个疲惫不堪的喻楠写下了几个字，示意自己看——

    可是，梦不会痛的啊！

    祝瑶看到喻楠从一开始的悠闲，渐渐变得忙碌了起来，神色也从最开始的玩世不恭变得疲惫不堪。

    她梦到喻楠了。一个和白天完全不一样的喻楠。

    后来，那个酒红色头发的喻楠开始泡在书房里，头发凌乱，眼球充满着血丝。

    往常，祝瑶意识到自己在做梦，便可以获得梦境的主导权，随时可以转醒，也就是清明梦。

    她不眠不休，好像排查着什么，最开始是在电子屏里找，后来喻楠开始疯狂的翻书，开始用纸与笔推演公式。

    “看来梦里的喻楠，也是会忘了吃饭与睡觉的工作狂呢。”祝瑶想着，“并且不会猝死，还能单臂把我提起来耶”

    祝瑶还没来得及观察四周，便被两个穿着暗红色制服，脸上带着面具的“人”，押到了喻楠面前。

    毕竟喻楠是她能看到的，唯一会发生变化的事情。

    猜测喻楠在做什么，成为她沉默的灵魂在漫长的注视岁月里唯一的乐趣。

    祝瑶感觉自己的头颅被捏碎了，从灵魂深处感受到彻骨的痛,一种哀莫大于心死的奇怪感觉在她心中弥漫开来。梦中的她甚至没有反抗，一动不动的任由喻楠下狠手。

    “你不认识我了吗？喻楠？”梦里的她带着哭腔开口了，“我进了你进过的副本，找到了你留下的后门才进来的啊！”

    只有彻骨的痛，和骨子里渗透出对喻楠的怕。

    突然有一天，喻楠走向自己，捧起了自己的头颅，放到一面镜子前。

    “算了，一个低级玩家罢了，抹杀掉就是了。”说完，喻楠戏谑的把手在抵在她的额头上，用力一抓，“不过，这里怎么会留有后门？猫远做的吗....”

    梦中的喻楠染着酒红色的头发，妖艳动人又陌生得很，却让祝瑶心中警铃大作。

    梦中的场景很像喻楠的书房，只不过白板变成了很有科技感的电子屏幕，感觉规模也扩大了至少一倍。

    “玩家怎么进来了？出bug了？”喻楠低着头，如同看陌生的蝼蚁一样，高高在上不耐烦的俯视她。

    “喻楠是谁？怎么会在我的空间留后门？”酒红色头发的女人猛地掐住祝瑶的脖子，用力把她提到半空中。

    可现在，她的灵魂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只能在上帝视角眼睁睁看着一切。

    祝瑶这才看到，镜子里自己是一个头盖骨变形的骷髅。

    偶尔，她看到喻楠在书房酩酊大醉，看到她自娱自乐的弹着吉他唱歌，原来她会乐器的吗。

    这一看就是很多年，久到时间的概念都模糊了....

    醒来！快醒来！这是梦！快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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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瑶在架子上注视着喻楠的书房。

    她的灵魂被禁锢在捏碎的脑袋里，被梦中的喻楠放在了书房的架子上。

    但这一天，她罕见的做了不受自己控制的，真正的噩梦。

    最初，梦中的喻楠很少来书房，只留她一个头颅在屋子里，如同监控器一样对着固定的角度。

    她仰起头，看到喻楠冷漠的神色，梦中没来由的心悸了一下。

    紧接着，所有的痛感消失了，仿佛是梦中的她死掉了。

    经过了长时间的注视，梦中，她对喻楠的感情已经从最开始的恐惧，蜕变为依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