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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这些人吵来吵去，吵得人头疼。

    “能醒吗？”遥远的地方似乎有人在窃窃私语，一开始像是随口再说，但很快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吵了起来。

    “她还小，万一被吓傻了呢？”

    “说得好听，桑南隅出事的时候，你还不是跑得比谁都快？”

    “我们已经少了一个人了，总不能再少一个!”

    “他就是觉得我们不配，觉得我们低贱，觉得我们不能跟他女儿相提并论。”张文音脸上没了表情。

    桑正文是不喜欢桑南隅。

    看到眼前的人，她惊讶地问，“你怎么在这？”

    “妈的你……”

    桑南隅睁开眼睛，才发现在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楼梯间睡着了。

    沈边舟蹙眉看着她站起来的时候晃动了下，还伸手扶了一把。

    沈边舟抱着胳膊，“那你为什么不接电话？”

    楼梯间的门被打开，声控灯亮起，桑南隅下意识伸手挡在自己的眼前，还没等她完全适应过来，一道挺拔身影就站在她面洽，将头顶直直照着她的灯挡住了。

    两人从楼梯间走出来，沈边舟一边走一边说道，“你说的那个精神科医生我查到了，叫段佑辰，几年前就出过事故，被人压了下来，”他看了眼桑南隅不懂装懂地严肃表情，默了黙，总结道，“不是什么好东西。”

    她本想今晚等张文音睡着之后去看看她，但张青荑这两天都在这里，直到今天晚上方姨说张青荑要的会议要去参加，但不知道为什么推迟了一会儿，张青荑不走，桑南隅便只好在这里等着，没想到等着等着睡着了。

    桑南隅摸了摸口袋里的手机，困倦地打了个哈欠，“睡着了，没听见。”

    “草，怎么说话呢，你别忘了，你当初也是被我们扒出来的废物!”

    “张青荑已经走了，”沈边舟看了看时间，“她今天晚上应该不会回来了。”

    桑南隅捂住了自己的耳朵，“烦死了，你们没事干吗，食物囤了吗，周围地方搜了吗，晚上谁值夜讨论了吗？吵什么吵啊！”

    张青荑默然，片刻之后对她说，“小姑，这些话别让姑父知道了。”

    但他这不妨碍他觉得其他人比不上她。

    她伸手摁住张文音的肩膀，“小姑，你不要这么激动，桑小姐没想过害你的，她肯定不是故意不管你的!”

    张文音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外甥女，“她还小？她难道还小吗？”

    桑南隅抬头看了他一眼，“谢谢。”

    “都给我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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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周的吵闹声不见了，陷入了一片难言的寂静之中，仿佛刚刚的声音都是桑南隅的幻觉一般。

    “小姑，我们都知道，姑父他……不愿意再有别的孩子了，桑小姐以后是他唯一的孩子，说起来这件事情其实跟她也没什么关系，你这样，姑父只会觉得你在迁怒桑小姐。”

    张青荑哑然，一副难过的模样。

    “你知道我们花了多大力气才把他从那里救出来吗？！没有我们，他早死了!”

    张文音张了张嘴，最后“嗯”了声。

    没了直射的光线，桑南隅的视线很快恢复了。

    “要是在别的地方，带着他也就带着了。在这种地方，多一个没用的废物，那就是累赘。”

    第25章 朱垣

    张文音的胸膛剧烈起伏，“你是我的外甥女，比她还大几岁，”她有些难过，“可桑先生甚至不愿意让她叫你一声姐姐。”

    “小姑只有你，小姑只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