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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辞吓得一噎，莫名想起那双骷髅头的鞋，小声说：“我不会的。”

    “脏了，就洗不干净了。”

    “体育课做数学卷子？”宁辞眼睛睁大翻了下手里的卷子。

    人影消失在远处。

    数代丝毫没被打断思路：“主要还是，他得罪了人。”

    勾了勾唇角。

    宁辞：“……”

    裴烬淡笑了声，下一秒笑容消失，眼神冷漠，仿佛在看陌生人，直起身偏头的瞬间，和站在巷子口身形薄弱的少年眼神相撞。

    只不过是回来的时候跑得太急腿软后背疼，药还落在那里，回到教室才想起来。

    面色薄红，眼睛水润明亮，惊慌失措。

    被问了一句，宁辞回过神来，连忙接过卷子，“我没事，谢谢。”

    宁辞不擅长和人交际，话少，被她这么一说，不由紧张：“因为成绩太差吗？”

    裴烬半弯下腰，漂亮的手逐渐靠近男生的脸，好像要给他擦眼泪，但又在快碰上的时候堪堪停下，可惜地说着：“这么干净的脸，也会脏。”

    数代是个圆脸女生，见他如此，没有再追问，只把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宁辞：“……”

    “看到了吗？”数代神秘兮兮：“就那个位置的那位，一年到头不来上几次课，反正得罪谁都不能得罪他，不然他手段极其残忍……”

    大概这就是班主任口中一中和附中差距所在。

    班主任的态度，真的完全看不出来。

    “你怎么会这样想？”数代沉默几秒，“你不知道我们班是年级倒一吗？”

    “对了，你叫宁辞是吗？”教室里人来得不多，数代话多，卷子发到这里正好最后一张，干脆在宁辞前面的位置坐了下来，还给他搞起了新生科普，“上一个坐在你这个位置的人，被打发去隔壁班了。”

    只可惜谁都想当那个例外，结果不知道栽进去多少。

    宁辞还真没见过这个场面，以前在附中，不管刮风下雨体育老师虽迟但到，哪怕室内做操都不会给其他老师抢夺机会。

    “我们班呢，是全校最出名的，差生班，主要不是因为差生多，而是因为，我们班有个全校风云人物。”数代神神秘秘昂起下巴。

    男生愣了下。

    “这个是下午体育课要做的卷子。”数学课代表拿着卷子站在宁辞桌边，关切地问：“你没事吧？”

    懊恼得不行。

    还是一整张完整的考试卷子，一节课的时间。

    “谁啊？”路让没看见人正脸，对这种行人路过吓跑的事情早就习以为常，见裴烬盯着那个逃跑的背影看，不小心就多嘴了一句。

    而数代看向的，是从上午到现在一直空着的位置。

    宁辞环顾教室。

    后背一身薄汗。

    宁辞面色苍白，右手拿笔，纸上只字未写，分神过于明显。

    “啪”的一声。

    早到教室里的同学，全在用心学习。

    “受惊的小鹿。”裴烬眉眼张扬，全然不见刚才的戾气，甚至还笑了一下，视线落在地上的塑料袋上。

    裴烬的视线一寸寸在男生哭花的脸上划过，仿佛在欣赏什么艺术品一样，半晌，他轻喃：“脏了。”

    裴烬愣怔两秒，弯下的唇角缓缓勾起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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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他如此震惊，显得可爱，数代给他解释：“我们从高二开始就没有体育课了，一般都是语数英三门主科轮流抢课。”

    宁辞心脏剧烈跳动，手里的药袋掉在地上，顾不得捡起来，仿佛看见了什么分/尸现场，提起发软的腿扭头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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