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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啊，难道不是因为他的霸凌行为暴露了吗？”

    他用香水了吗？

    文月莱瞪了他一眼，没说话，收起东西就准备离开

    反正不会是信息素，毕竟同性别之间，很难互相闻到信息素。

    于是他配合地挪到沙发一边，给文月莱腾出谈话的位置。

    在掌握足够的霸凌证据前，她是不会和迟曜正面对峙的，因为这样反而会让迟曜觉得是冯路易告了状。

    她先是扫了一眼冯路易的校服前襟，细心地发现，那里有一根极不起眼的细黑绳，随意问道：“你戴的是什么？”

    冯路易有些羞赧。“我也不太懂，就听神父说戴能得到庇佑，就顺便戴了，那什么，宁可信其有嘛。”

    “如果是经济上有困难，可以申请勤工俭学岗位，我们会给你通过的。”文月莱语速不紧不慢，自然地过渡到了正题。“当然，其他方面的困难也可以提出来，什么都能商量。”

    “啊……没，没有……不是……谢谢。”突然的褒奖让他语无伦次。

    但也不是全无所获，墙上挂的球衣和毛巾吸引着他一步步走近，仿佛已经闻到了迟曜身上那股清新的味道，像刚成熟的青柠。

    还是第一次有女生对他示好，平时如果他不小心多看了异性两眼都会收获一个白眼，冯路易很有自知之明，知道像文月莱这样有教养的女孩子，只是为了自然地打开话匣子，不让他难堪而已。

    岂有此理，他饿着肚子忍着腺体疼痛，帮冯路易在警察面前撒了谎，结果顶着大太阳走了半小时回来，就看到这家伙和别人坐在他的办公室里，吹着空调吃着饭，还谈笑风生？

    但迟曜见他一副没事人的样子，更窝火了，转头就质问文月莱。“你来我办公室做什么？让你来了吗？”

    他也同样诚恳地解释道：“迟曜没有霸凌我，你误会了，就是普通同学间的往来。”

    迟曜语气很差。“能有什么事？又没死人。”

    “因为我看到了。”文月莱一脸诚恳，“以前的事先不提，就今天上午，我看到迟曜逼你换座位，还在课堂上把你推到地上，这不就是霸凌吗？你不要害怕他报复你，学校不是他只手遮天的地方，只要如实告诉我情况，我会想办法帮你的。”

    他本就夹缝生存的校园生活会更加艰难。

    正想再仔细闻闻，外面却响起了脚步声，隐约看见穿着警服的人经过，大概是因为做了亏心事，白天都怕鬼敲门，冯路易立刻放下迟曜的东西，准备离开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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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确实考虑得很周到。

    “啊？”先是惊讶，然后迅速否定。“没有，你为什么会这么说？”

    文月莱表示理解地笑了笑，“路易同学，你经常去兼职打工吗？”

    “哦，是以前在教堂做临时工的时候送的。”

    “还没吃饭吧？我不小心多买了一份，喏，拿着。”

    对方“哦”了一声，没再继续问，他不觉得事情和Aloys有关系，问多了还怕迟曜烦。

    “还好，有机会就去。”

    冯路易有些哭笑不得，不知该说她单纯还是想象力丰富，校园就相当于一个独立的小社会，就算有人因为校园霸凌报警，也会因为种种原因，不能被受理。

    文月莱却在这时走进来，手里拿着两份食堂打包的饭菜，递给他。

    冯路易愣了几秒，突然明白了什么，问道：“文月莱同学，是不是刚刚警察来带走了迟曜？”

    冯路易倒是立刻站了起来，关切地问他：“警察找你没什么事吧？”

    他手指一挑，一块椭圆的金色吊坠露了出来，正面为手持十字架和会规的圣者，背面单独刻了十字架，是天主教教徒必备的信物——圣本笃驱魔圣牌。

    既然带走的是迟曜，大概就是因为昨天的网吧斗殴事件了，其实刚才冯路易自己还以为是贩卖信息素被发现了。

    然而冯路易没听懂她话里的深义，只答道：“嗯，我会的。”

    文月莱见他这样，只好直接说了。

    “很厉害啊，这个年纪就开始自力更生了，其他同学都还在靠父母呢。”

    “路易同学，你是不是遭受了迟曜同学的霸凌？”

    三个人真是各猜各的。

    文月莱明显不相信，还想再说点什么，送完李澄澄的迟曜推门进来，看到沙发上的两个人时，怒不可遏。

    但心里却想着勤工俭学岗位意味着接触到的人更多，更容易被针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