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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从车上下来,摘掉头盔,一起向超市内走去。
“你亲过我的,你知道我嘴里很干净。”
女人眼珠动了动,没回答。
沈高楼笑着点点头:“手里还有钱吗?如果没有……”
女人不等他说完,便迅速说道:“有。”
他刚要说我不知道,沈高楼便打断了他的话:“你得知道,否则以后我就不给你亲了。”
方明月怀着完全不得其解的问题,在超市门前停好车。
“我妈。”
“你还记得我和你说我是被扫地出门吗?”
“别说了,我们走吧。”女人拉住男人的胳膊,就要离开。
这时,一个男人从身后的服装店里走出来,手里拎着几个包装袋。
等到他们走近时,那女人说了句“高高楼”,然后抬手护住小腹,朝后退了一步,后背贴上挂着衣服的货架。
“小兔崽子,你说什么?”
方明月努力抽出攥在沈高楼指间的手,在那人怒目瞪过来时,抬手搂在了他肩膀上,上下扫了那男人一眼:“你更恶心。”
“一段时间了。”
方明月微微一愣,然后马上反应过来,沈高楼的母亲并没有将怀孕的事告诉他,估计是偶遇的时候发现的。
“预产期是什么时候?”
方明月抿起嘴唇不再说话,随即想到自己竟然还想要再亲沈高楼,顿时脸上红得要滴下血来。
“我……我不……”
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了方明月暗暗打量的视线,那女人转过头来,看到他们,她脸上出现了一瞬间的空白,随即是惊讶和恐惧等等混杂在一起的复杂神色。
方明月吓了一跳,急忙朝周围热闹的人群看了看,刚要挣开,握在他手上的力道却越来越大。
方明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看向沈高楼,就见这人在那女人小腹处扫了一眼,脸上温暖的笑容半点不变。
沈高楼问:“什么时候有的?”
方明月正在心里罗列沈高楼的诸般优点,希望借此找到自己没出息的原因,突然,沈高楼握住了他的手。
方明月点点头。沈高楼叹口气:“其实并不算是。如果有一天,你听到你爸妈在角落里偷偷议论,要把你送到外婆家生活,你会怎么办?”
此刻,那女人正在为肚子里的宝宝挑选衣服。
方明月朝沈高楼那侧挪了挪,低声问:“怎么了?”
男人看到沈高楼,先是愣了愣,然后皱紧眉,目光从方明月脸上扫过,又瞟了眼他们握在一起的手,骂道:“恶心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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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里一惊,抬起头朝四周寻找,最后在前方不远处,一家婴幼儿商店的门口,他找到了一个大个肚子的中年妇女。
他朝沈高楼那边瞥了一眼,就见这人脸色极其难看,本来红润的双唇,此刻也快要看不见血色。
这狗屁烂人到底有什么魔力?
“到底怎么回事?”方明月问:“为什么那混蛋要那么说你?”
“妈,”沈高楼声音里带着笑意,听起来异常温柔。
他真的被沈高楼这只食人花给弄坏了,而且是坏到不能再坏。
从他身后传来哧哧的笑声,方明月几乎快要恼羞成怒,他气冲冲地说:“嘴里天天都是那些不干不净的浑话!”
走出一段距离,沈高楼扒拉开他的手,叹口气:“谢谢。”
“说你恶心,”方明月冷笑一声,搂着沈高楼走向超市入口。
经这么连番惊吓,此时他已经满身大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