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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长发……他的头发倒是常年能在后脑勺处扎起个小揪。

    “嗯，是很漂亮。她五官很端正。”仝野倒是没否认，“能不年轻吗，高中都没上完就出来演戏了，确实很年轻。”

    “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

    趁仝野没戏拍，工作人员过来说要拍个系列剧照，仝野的妆还要细化一下，有人来叫他过去帮忙。

    第20章 20；

    说着他皱了皱眉：“年轻、漂亮，这些都不是武千凡的选角应该考虑的东西。相反我觉得武千凡应该由资历更深，更年长一些的女演员来演。”

    楚望梁自认才华不及顾城，说不出这样充满哲理的为世人传唱的诗句，但他知道人类长出眼睛，就应该用它们来观察世界。

    不可否认的是，仝野的确对他很好，他在这儿工作没有觉得是在工作，而是像个仝野多年的老朋友一样过来陪他拍戏。

    “哦……这样啊。”崔可儿大概是觉得戏外戏演的差不多了，也把头从仝野肩膀旁边移开，很甜地笑了笑，“那我先去准备下一场戏啦，谢谢前辈指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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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仝野点了点头，叹了口气道：“她这样的条件，只是为了名声和荣誉的话，完全没必要来拍《赊账者》。”

    善良孝顺他是铁定不占了，温柔可人呢？好像也做不太到。

    人总得知足。

    楚望梁站了起来，努力把不该出现的思绪从脑子里甩出去。

    “我还比她大？”楚望梁想起崔可儿叫自己的那一声弟弟，感觉浑身不舒服，“真看不出来。”

    仝野很好，工作也很好。好得他都有些忘了没有离仝野这么近的时候，他的生活都是怎么过的。

    楚望梁想起以前看过的一个仝野的专访，主持人问他的理想型。当时仝野毫不犹豫道，善良孝顺，温柔可人，最好要长发。

    他的本意是可惜《赊账者》没能找到最合适的女主人选，但听在楚望梁耳朵里却变了味儿。

    仝野看了他一眼，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倒先笑出来了：“你比她大几天啊，就一口一个年轻的？”

    崔可儿配合着若有所思地点头，实际上耳朵里进的都是一声声悦耳的快门声。

    虽然知道这恐怕是公司要求的官方回答，但是楚望梁却总忍不住代入。

    想到这儿楚望梁苦笑了一声，自己在这儿比来比去，可这每一点都是崔可儿更贴合。

    “她好漂亮啊。”楚望梁看着崔可儿的背影，“看起来很年轻。”

    拉近距离，保持距离，做他身边的一个无名小辈，尽些绵薄之力为他提供帮助，这不就是他最一开始想要的吗？

    管他呢，楚望梁想。

    楚望梁看着他，眼里情绪忽明忽暗，半晌才道：“剧组里拍戏苦，年轻的女演员也受不住这苦……是这意思吗仝老师？”

    “那我哭不出来怎么办呢，前辈？”

    仝野看她一眼，这种话他实在有点儿不想回答，但还是说：“哭不出来就慢慢酝酿情绪，酝酿好了再让导演开拍。哭戏得练，不是说你从来没练过，今天想哭就能突然哭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