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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仝野终于把这口气舒了出来，“你真的想听？”

    仝野开始不受自己控制地快速眨眼的时候就意识到，有些身体上本能的反应，是演技这种东西弥补不了的。

    “行，那你这段时间就好好休息，正好杀青了，你工作也能清闲点。”仝野站起来，有点下逐客令的意思了，“我扶你回去吧，一晚上没睡，好好补个觉。”

    与其说是没想到，倒不如说是不愿面对。

    仝野盯着楚望梁看了半天，最后在心里叹了口气。

    不不不。楚望梁狠狠摇了摇头，这是不可能的，要是仝野都对他这样了还叫不喜欢、没感觉，那他这辈子也不会再相信爱情。

    楚望梁一直看着他。就连刚才捧着被裹成粽子的右脚慢慢挪到椅子上坐着的过程，也一直把眼神黏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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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仝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又不紧不慢地问：“我感觉你开车挺稳，无证驾驶过吗？”

    还没等楚望梁回答，他又迅速说：“先别急着确认，仔细想好了再来问我。”

    而主要的脑细胞却在疯狂思索，仝野到底是什么意思？明明是他先表露出一副要坦白的样子，怎么自己都开口了，他反而跟自己聊起驾照来？

    仝野果不其然吓了一跳。

    “等脚好了去考一个吧，别管有没有机会开车，多个证总是好的。”

    他没忍住清了清嗓子。

    楚望梁这几天心里有事儿。甚至不仅仅这几天，他这个小助理似乎从一开始就有不少事儿是不愿告诉他的。他也知道。

    所以不能承认。

    好像自己手里提着新鲜的活鱼，被踩痛了爪子的小猫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想要跟他比比谁先妥协。

    不过这的确大小也算个事儿，他主动承认错误：“是我错了，我来面试的时候还没来得及考驾照，后来很快就跟着你进组了，也没有机会出去考证。”

    “好。我也这么打算的。”

    难道是他误会搞大了，仝野根本没想这么快就亮底牌？

    楚望梁立马抬头看向他：“怎么了吗？”

    他觉得自己像是用另一套语言系统回复了仝野：“嗯，有一段时间。”

    但是楚望梁居然轻而易举就看出了他的心思，这个他没想到。

    .

    “你！你问我的话我回答了！我刚才问你的话你还没答呢！”楚望梁指着他，另一只手扶在身后怕自己站不稳倒了。

    仝野不禁又要想到猫。

    楚望梁是个善于察言观色的人，他知道。

    他用很多时间和精力打磨一个已知角色的举手投足、笑貌音容，实际上远远比控制这种瞬时微表情要容易很多。

    你来我往一切如常，聊到最后楚望梁都没心思想别的了，生怕自己哪句不注意就把自己跳舞的事儿说出来。

    他看着楚望梁果然陷入了思考，咬着手指甲还从喉咙里发出细小的声音——更像小猫了。

    “怎么不早点考本儿？你的工作明明很需要吧。”

    他堂堂「史上最年轻的影帝之一」诶，他演过的戏比有些人看过的戏都多，区区心动，居然在心上人面前都藏不住？

    还是搞了个更大的误会，仝野根本就……对他没感觉？

    楚望梁陷入沉思。

    这不仅仅是侮辱他的演技了，这是侮辱他本人。

    与此同时，另一套语言系统的对话还在进行。

    “以前跟的艺人也有司机，没什么需要我开车的地方，就干脆没考。”

    “嗯！”楚望梁狠狠地点头。

    仝野继续问：“不管我说出来的事情会不会让你为难，会带来什么后果，这些后果你是否能承受得住，这些你都想好了？”

    火差点烧着眉毛跟前儿了才想起来着急，楚望梁如大梦初醒，往后蹦了一下没让仝野扶，大喊一声：“站着！”

    “没怎么。”

    可是看楚望梁现在的态度，似乎是不逼着他说出来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