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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楚望梁忽然说，“我可以不蒙面，还可以上你一直想让我上的那个节目。但有个要求。”

    最大的难题还等着他去攻克，最难哄的人还等着他的解释。

    楚望梁讨厌梁淳，但这讨厌里夹杂了几分恐惧，他自己也说不清。

    听着门里的脚步声逐渐接近，他眼泪都快流下来了，使劲儿一吸鼻子才憋回去。

    -我在家收拾行李，别急；

    梁淳差点忍不住火气，自己用手按着胸口往下顺了顺才说：“你就不怕我直接告诉仝野，说你是个跳舞的，说你就是青鸟？”

    楚望梁许久不知道该回什么话。梁淳也没催他，只抱着手臂看着他。

    拿出手机想给仝野打个电话，却突然发现仝野两分钟前刚给自己发了条消息。

    -回来了？

    他没什么机会在梁淳面前撒谎，梁淳自然对他陷入「良心谴责」时的状态十分信任，所以极少的几次也大获成功。

    但又不知哪儿来的底气，这句硬是怼回去了：“你爱告就告去呗，人家堂堂大影帝，还会知道什么小舞蹈演员？你以为我多有名，其实在人家眼里什么都不是。估计他连我师父的大名都没听过！”

    “没别的了？”梁淳眼神凌厉，像能直直穿过人心，“我看他今天那么护着你，你们感情还挺好？”

    这话放楚望梁身上都能算是踩雷，但这次这种情况，还真不好说。

    梁淳本来都低头去联系了，听到这话又抬起头瞪了他一眼：“那是个综艺，综艺里都是什么货色你不知道？要是连他们都比不过，出去也别说你是陶先生徒弟了，丢人。”

    梁淳点点头，倒也没有往歪处想，道：“好。那我问你，你说什么都答应，我要是说以后都不许蒙面跳舞呢？”

    梁淳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笑了一声：“哈，你还提上要求了？”

    这话说是让他别急，可楚望梁怎么能够不急？

    仝野不在？

    他低着头不敢看仝野，刚想抬手狠狠抹掉眼泪，却猝不及防被拥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他得让仝野打骂随心，毫无顾忌。

    他从没想过要对门的钥匙，也不敢贸然去敲门。

    都要收拾行李了，这不会是要离家出走吧？！

    然而有的时候情绪是憋不住的，他听见脚步声在一门之隔停下，门应声而开，眼泪也随之落到了鞋面上。

    不仅知道，还十分崇拜。

    他顾不上问仝野是怎么准确知道他回来的时间的，拿上钥匙就去「哐哐」敲仝野的门。

    “现在上《舞创》也签不了整约了，人家都开始录了你才想起上。”梁淳干脆直接翻过这茬不提，道，“我去给你谈谈，看能不能让你当个飞行嘉宾，晋级了就留下。”

    屋里没开灯。

    在沟通中极少得到说谎的机会，这也是他不善于跟梁淳沟通的最大原因。

    “是很好。”不能说谎，但可以选择只说出部分实话，“仝老师是很好相处的人。”

    或许是因为梁淳从小就培养了他用良心谴责自我攻击的习惯，所以他对着梁淳总是无法说谎。

    从梁淳家里出来，楚望梁并没觉得轻松了多少。

    他进门前深呼吸了好几次，觉得自己坐好了一切准备，才拿出钥匙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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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一我晋不了级呢？”楚望梁问。

    老实说他每次其实都没把握，但每次梁淳都信了。

    这并不是一句一棒子打死拒绝的话，楚望梁没理她的嘲讽，自顾自说道：“我不能用青鸟这个名字。”

    楚望梁头皮一麻，他最怕的就是这个。

    反逻辑打好几层，梁淳从来没有一次打得过他。

    不能哭，万一仝野在生气，他一哭仝野要是憋着火不发，就不好了。

    他有点慌了，这一个月仝野几乎一直待在他家，对门的灰尘恐怕都积了一层了，今天怎么会不在？

    不仅听过，还是他小姨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