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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仝野二话不说把平板灭了屏放在一边, 走过来跟他一起穿鞋，说我陪你去。

    陶知年语气里挺不满的，说：“个臭小子现在不知道忙活什么呢，自从你们那节目录完就没影儿了，天天叫他就说忙，你说他一个亚军怎么比你个冠军还忙？”

    楚望梁笑了笑，难得没附和师父的话。

    仝野看着他，等他在玄关换好了鞋站起来手握上门把手的时候突然问了一句：“真的是燕禾吗？”

    但有一次，他真的没和燕禾一块出去。

    他靠着《舞创》和「青鸟」的名号火了，有了粉丝基础，别的选手自然也有。喜欢燕禾的不比喜欢他的少，觉得他德不配位、燕禾更适合冠军这个位置的人也不在少数。

    他还特意问了句，燕禾去不去？

    他当时本来以为仝野会拒绝, 然后不痛不痒地骂他两句小懒猫。

    这也是可以理解的，楚望梁想。

    楚望梁说：“去火车站那边买点枣片, 之前买的都吃完了。那家好吃。”

    这节目刚一播完，网上舆论四面八方的向着谁的都有，其中占大头的是说别看楚望梁得了冠军，其实《舞创》要捧的是第二名燕禾。

    仝野看着还有点儿犹豫, 说：“那你记得跟我保持联系啊，手机别静音。”

    楚望梁应了一声。

    仝野一点儿没有开玩笑的意思，穿鞋的动作很快, 像是怕他直接就开门走了一样。

    他一开始觉得这是错觉, 但当他不经意间提出要不要一起出门时, 却总是被仝野拒绝。

    他想了一下, 干脆左脚踩右脚把刚穿好的鞋蹬掉，说：“那你要去你就直接给我买了得了，正好我还懒得动弹。”

    楚望梁像被仙人掌细小的刺狠狠扎了一下，顿了两秒才「嗯」了一声，然后推门出去了。

    这还不算，仝野不仅自己出门，还有点儿防着楚望梁出门的意思。

    其实想买枣片是真的，但存心试探仝野也是真的。

    那之后楚望梁又单独出去了几次，还是告诉仝野说和燕禾一起。

    有一次楚望梁在玄关换鞋, 冲屋里喊了句我出门一趟。

    没到十秒仝野就从床上下来，手里还拿着平板, 问他要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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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望梁也挺久没见师父了，而且专业舞者的交流会一年就那么两三次，既然能请到陶知年，那平均水平自然也不会差，他还挺感兴趣。

    那次是陶知年打电话过来，说有个交流会想带几个徒弟一起去参加。

    他本来就是挺宅的人, 其实要一个月不出门也没什么。

    但现在家里的气氛实在让他觉得闷得慌。

    楚望梁动作一顿，抬头看了眼仝野。

    楚望梁摇摇头：“燕禾叫我出去呢, 你跟着一块儿算怎么回事儿。”

    “还当我是小孩儿呢。”楚望梁笑了笑说，“我都多大人了，还能走丢吗？而且有燕禾在，放心吧。”

    但是仝野没有，一点儿都没犹豫的拿上了车钥匙, 说行, 那你在家等着我。

    仝野似乎在背着他做什么事情。

    他跟仝野说想出去透个气, 仝野立刻说我陪你一起。

    第二次试探是楚望梁在家待了一个星期以后。

    他把手攥成拳又张开，感觉好像真有根刺扎在手掌，看不见摸不着，却时时刻刻都能感受到那隐痛的存在。

    仝野或许是意识到自己上次说的有点儿不合适，再也没问过他那种带有质疑意味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