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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可以忍受石家人的试探和鄙薄，可以接受石朝云一次一次的拒绝和忽视。

    但就事论事，他们的感情，总是牵扯柏青做什么。

    如果石朝云对柏青仍有不忍心，不确定，随便什么，那书中的命运还是会来临。

    他也理解石朝云的沉默，大概是觉得他在胡言乱语，毕竟柏青明明风度翩翩文雅有礼，在他这里居然是个心机婊演技派，而且出手挺阴的。

    看石朝云不解，补充道：“我不喜欢柏青，我厌恶他，他不是好人，我一点都不想看见他，我们如果在一起了，我希望你永远不和柏青联系，当他是陌生人，你能做到吗？”

    池润衣头铁的选择了硬刚。

    四目相对，隐有对峙之意。

    但柏青不行。

    池润衣缓缓摇头：“这不一样。”

    石朝云不喜欢他这种不在乎的态度，对宴云谏可以温柔可以笑，还同乘一辆车，在异国他乡见面，对他就这么无所谓？

    石朝云不想和池润衣再吵架，沉吟道：“可以。”池润衣意外：”真的？“石朝云：“我可以做到这一点，但是我也有个要求，衣衣，你可以和宴云谏不再来往吗？你们之间太亲密了，这让我很..”

    他问：“那柏青呢？”

    话说完了，两个人之间出现一小段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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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和宴云谏是朋友，宴云谏帮过他很多，因为自己的事波及宴云谏，莫名其妙被自己帮助过当做朋友的人绝交，这对宴云谏来说不公平。

    再后来，石朝云没有向着他，而是让他道歉。

    说柏青的自导自演，尾随他到洗手间就摔胸针，还说会诬赖他强夺。

    他耐着性子道：“我从来都没有喜欢过柏青，我只喜欢你，衣衣，我们和好吧，好吗？”

    但这种心动不足以让他像以前一样没有理智，好像闷头在一起就好了。

    池润衣耸耸肩：“随便。”

    但石朝云的道歉给了他这个契机。

    那种情况，柏青的主场，池润衣并不是他们这个圈子的人，又是在无人处，脏水几乎无法洗刷，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名声都占了，何妨做到底。

    拼尽全力，一辈子一次就够了，他没有再多的胆量。

    而且柏家和石家多年友好，不可能从此再不联系，除非真的有什么大事交恶。

    话到这里，基本算是谈崩了。

    池润衣看到石朝云眼中冷酷蛮横的自己，他补充：“如果你做得到，我们可以重新试一试。”

    眉心微皱，眉宇压低，这是石朝云耐心告罄的象征，他认识的池润衣不是这样咄咄逼人蛮不讲理，也许是应激反应。

    这要求几乎无礼，但池润衣无法不在意，话赶话的说到这里，却也不是气愤之下的偏激之语。

    只是试一试，不确定要不要再一起。

    池润衣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难过，被偏爱吗？但在石朝云心里，柏青到底还是不是个会胡作非为的人吧，他说了那天发生的事。

    石朝云不觉得池润衣在说谎，但他认识的柏青和池润衣描述的，几乎是两个人。

    只道：“这件事我会调查。”

    一丝一毫都不行。

    池润衣心里松快多了，如果石朝云不问，那天的事他可能永远都不会主动开口，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对不信他的人诉委屈无异于自取其辱。

    说完了，呼了口气：“反正就是这样。”

    池润衣看着石朝云，这么正式的表白，从来没有过，即使来的迟了，依旧让人心动。

    他无法判断。

    他摊手：“他恐吓我，所以我就打了他，再后来你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