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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这段话后，明净抬手擦去下鬓角出的汗，“言尽于此，你自己好好考虑吧。”

    两只鸟一边叼着一只翅膀，把半死不活的小红从雪堆里拖了上来，难得温柔地替她拍去身上的积雪，语重心长道：“你要记得我们的使命。”

    徐岁宁强忍着把三只鸟炖汤的冲动，甩袖离开。

    “不太好，你也不用再白费力气了，这世上，除了你之外，也就那条小绿蛇能承受得了。”

    周围的云雾慢慢将他包裹住，将溢出的难过收起来。

    下一秒，许久未曾踏进这里的韩璋，手上拎着酒坛，面无表情地走了进来。

    徐岁宁半倚在斜阳下，姿态慵懒，手中的书也翻到了最后一页。

    “怎么？找不到人陪你喝酒了？”

    “你怎么还不明白？”明净眯了下眼，恨铁不成钢反问道：“你觉得他不喜欢你吗？算了，我也就不瞒你了，他不是不愿，而是不能。”

    原本就单薄的少年，现在似乎变得更加瘦弱了，眼下也出现两块乌青，看起来非常憔悴。

    徐岁宁几乎将一坛酒全部饮尽，面色潮红，眯着眼睛懒散地躺在椅子上，支着下巴，望着面前的韩璋。

    小蓝和小蓝对视一眼，皆是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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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后突然传来声音，把明净吓了一跳。

    韩璋怔愣在原地，“为何？”

    明净转身离开思过崖，独留黑衣少年一人在那。

    下一瞬，她便被一左一右各踹了一脚，头扎雪堆里了。

    说着，小红心情低落地垂下头，躺在雪地里像只死鸟似的。

    小红落在他俩中间，半晌才干巴巴地蹦出一句，“一支红杏出墙来？”

    徐岁宁不知道小魔头在打什么主意，不过两人已经几天没有好好说过话了，“走吧，那今晚就好好喝一杯。”

    还没等徐岁宁说话，明净便化作一缕青烟消失在原地。

    徐岁宁虽觉得奇怪，但明净若想躲，还真没人能找到他。

    “阿弥陀佛，贫僧确实是做了亏心事，现在就去佛祖面前思过，告辞。”

    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哈欠，正准备回屋，耳边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那怎么办？”韩璋双眸猩红，“师尊他不愿与我……”

    小红眨了眨眼，“我记得。”

    说是陪他喝，但到最后，成了徐岁宁一个人，一杯接着一杯灌下去。

    明净在思过崖上找到了几天不见的韩璋。

    韩璋从头至尾，滴酒未沾。

    “是，”韩璋顿了一下，“来找师尊喝酒，不知师尊可愿？”

    远远瞧见黑衣少年从思过崖上下来，徐岁宁本想问他要不要去山下走走，那小魔头竟只望了他一眼，随后默不作声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唉。”

    “你叹什么气？”

    小红「呸」了一声，把嘴巴里的树叶吐了出来，“你无情！好歹是咱们仨花了这么长时间，付出这么多心血才培育出来的，怎么就不是我们的孩子了？”

    肩上落下一根绿色的羽毛，头上，小绿站在树枝上，“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徐岁宁像看见什么稀罕事，挑眉道：“做什么亏心事了？”

    夕阳西下。

    “师尊情况如何？”

    小蓝也飞了过来，“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明净转过身，对着天空双手合十念了句「阿弥陀佛」，随后继续说：“他，不能与人签订道侣契约，咳，这应该是与他体内那位雪国陛下有关，你也知道，岁宁对你轻易颇深，不愿在没有签订契约的情况下，与你进行双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