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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会不会是大哥……那绝对不会是大哥。”

    霎时间，室内静得连呼吸声都有些刺耳。

    当时，我站在原地，近乎本能地，将视线投到了季枭身上，以喻家如今面临的境况，自是不能大张旗鼓地叫救护车，所幸季枭好像早已预料到了这种事情的发生，一通电话过去，人员调动得极快，老爹被拉上了喻家为处理此类突发事件的特殊车辆。

    “四少爷……四少爷他……用火……火焰喷射器，烧，烧了大少爷的车……”

    “汤来了——”煮饭的阿姨端着器皿走了进来，我暗骂我错失了时机，不行，得在仆人为老爹盛好汤之前说——

    那小弟匀了好久的气息，才又尝试开口，却又像是觉得空气烧着他的嗓子似的——“当场……当场就发生了爆炸，车内有三个人，两男一女……脸和身体都被烧毁……辨认不出都是……是谁……”

    约摸十秒的静默后——“然后呢？你他妈哑巴了？”

    就在这时，喻家的房门忽然打开，一个黑衣人走进屋来，约摸是季枭的手下，他满脸惊骇，到达饭桌前的第一时间，竟是极为狼狈地抓住季枭的手臂，腿像是有些发软地，缓缓往下蹲。

    季枭蹙起眉头，“什么事？说！”他拎起他的衣领，强迫他站着，神色骤然变得严厉而果决。

    他可能想得到当时车内的人不是大哥，但他无法接受自家的两个孩子终究还是走上了跟自己相似的道路。

    我在等一个说话的好时机，汤估摸着马上就要到了，季枭若有所觉，抬眸看过来，那眼神，仿佛在说：又有什么麻烦事？

    老爹难道想不到大哥是不会那么轻易出事的么？我觉得其实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这一点。

    第26章 仆人逐渐成为决策者

    五妹的声音一直在我脑海回响，坐在车力，老爹躺在可移动病床上，我看着他紧闭的双眼，发现他苍老而惨白的脸竟已经不再透着血色，一时间我只感到身体正拼命下坠，就连呼吸好像都变得无比地困难，可眼眶却一直干涸着，我感觉不到任何痛苦，甚至没有悲伤，也不想哭。

    的确，被烧毁的就是大哥的车，车内的三具尸体基本上已看不出人形，单从面部根本难以辨认身份，具体的我就不过多叙述了，反正用简单的话来概括那几张照片的内容，便只能说——惨不忍睹。

    无与伦比的愤怒？还是那种一手所建的大厦轰然间崩塌的感觉？

    可的的确确，他还是受了刺激。

    默默观察着餐桌上每个人都境况，因为没人说话，室内显得格外寂静，一时间只能听见细微的，餐具与瓷器略微碰撞的声音。

    我只是在思考着得知这一消息时，老爹的心情。

    老爹则一直垂着眸，如今他吃饭的动作都变得迟缓了许多，他微微端起碗的模样，别说，还真令人有几分“他很慈祥”的错觉。

    老爹猛然间倒地的声音和五妹的尖叫几乎同一时间响起，静宁与疯狂，原来仅只有一线之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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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向来强调家庭内部团结的他得知老四竟打算用那样残忍的方式干掉老大时，第一反应会是什么呢？

    从原本的亲昵到手足相残，似乎只花了不到两年的时间。

    我不相信大哥会是那三具尸体中的任何一具，但五妹看了照片却拼命捂住嘴没忍住厉声哭叫起来，她说那件衣服她见大哥穿过，但同时她还抓住我的衣袖，一直颤声问我：

    不多时，现场的照片已经传输到了我和季枭的手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