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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的确，正如季枭所说，如果我不去的话，或许他们就不用受伤。

    “晚餐，可别一个人吃光了。”走上楼梯之前，季枭顿住脚步，半笑不笑地对我说道。

    他们的交流很简短，声音很低，就算我仔细去听，也没听出个所以然来。

    张管家的神情明显有几分凝滞，“怎么了？忽然说起这些？”

    话还没说完，脚步声便令我止住了话头。

    其实类似的话季枭也同我说过，可他的话太过简略，显得不近人情，所以带给人的感觉跟东思远极为不同。

    张管家很快心领神会地让阿姨多添了一副碗筷，还给东思远“m”“'f”“x”“y”%攉木各沃艹次盛了满满一碗米。

    用餐的时候，就今天公馆内发生的小事，张管家简略地同我交流起来。

    “喻青书的人早就料到阿枭哥会派人跟过去，提前借用了其他家族的人埋伏在机场附近，身边好几个弟兄今天都受伤了，还好没有生命危险……”东思远望着我，语气认真，因为看着傻里傻气，所以给人感觉格外具有说服力。

    望着他已略显苍老的面庞，发现今天的饭菜也一如往常地维持在最适宜食用的状态，这么说来，张管家应当是一早便知我们会什么时候回来的。

    “你带了我这么多年，这间公馆，是我一直想要的，而你……你知道，一直以来我都是将你当做……”

    “张管家，”放下碗筷，我抬眸望着他，“过段时间，如果季枭搬出这间公馆，你……怎么打算？”凝望着他，我想，对于张管家，我的筹码或许只有这些年的感情以及……这个地方。

    他向来是听命于家主的，而如今真正的家主，是季枭。

    待张管家走开后，东思远朝周遭观望片刻，便压低声音对我说：“今天的事情，你别怪阿枭哥。”

    以往东思远到公馆来的时候，我也经常留他吃饭，只是那时季枭一般不会同在公馆。

    就知道他不会说什么好话，横他一眼，我拿起餐具，并不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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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了吗？”我问他。

    所以——今天发生的这些事，他究竟知道多少？

    东思远的地位很特殊，因为他跟我和季枭的关系都不错，所以他是唯一一个能够时常等在公馆内部的下属，季枭给予了他一些较为特殊的权力，让他能够将一些不能在喻家内部说出口的秘密工作放到公馆来说。

    注意到我的视线，东思远转过脸冲我微微笑了笑，后便跟着季枭往图书室的方向走去——那是他们商量喻家要事时惯常去的地方。

    “阿枭哥在处理事情，就叫我先下来了。”像是意识到自己打断了我与管家的对话，他的脸上显现出几分羞涩，“你们接着聊，我去外面逛逛。”

    内心中，我隐隐期望着自己仍是他偶有偏袒的小主人，可如今的事实却赤裸裸地摆在眼前。

    “不过灯哥你也不必自责，”东思远极为认真地望着我的眼睛，“阿枭哥一早就怀疑喻青书跟其他几大家族有勾结，但一直没有证据，这次行动算是坐实了，以后同那几个老家伙谈判，我们的底气也就更足一些。”

    “啊，吃了。”东思远笑着，而我看他那表情，就知道他说的是客套话，“过来陪我吧，一个人吃饭怪无聊的。”

    果然，我暗暗头疼，季枭派到我身边的头号洗脑分子要开始发功了。

    倒也不推辞，东思远拉开椅子，坐到了我旁边的位置。

    并没有坐到餐桌上，季枭大概是先一步注意到了一早等在客厅内部的东思远，略微向我示意，便抬脚走了过去。

    从楼梯上方重新走到我面前的人不是季枭，而是东思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