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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会成为继承人，接管喻家的一切，你不兴奋么？你所羡慕的一切，你小时候想要得到的所有，很快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地纳入手中，我愿意将这些跟你分享。”说着，他包住我的手，将我的手也像他那般，紧紧合拢，“你竟然也像那些蠢女人一样，想逼我说出那三个字，真好笑……”他的胸腔微微颤动，低低地，他嘲笑出声：“我爱你，冉灯，我爱你，我大可以为了达成目的就那么说出口，装作我好像情真意切的模样，但我们之间，谁又不知道谁呢？你不过是想用那三个字将我绑架罢了。”

    带着邪气的笑意，他深邃而略带玩世不恭的面容或许有那么一瞬间刺痛了我。

    我无法诉说在我的心中，究竟想要得到一个怎样的答案。

    他说：“冉灯，你自己都不觉得可笑么？你竟然想跟我谈‘爱’，我们的关系，无法用那么简单的一个词来描述，你想听到什么呢？如果我告诉你我爱你，你相信么？如果我像你想的那样说了，你又能给出怎样的应答呢？”

    我在公园的树荫下，听着风吹过树叶沙沙的声音，我觉得视线上方，被掩映着的天空好美。

    我问自己，难道内心深处真的没有对他存有那么一丝丝感性的渴望吗？

    季枭坐在原地，像是全然凝固了一般，我鼓起好大的勇气，才说服我自己转过身，凝视住他的脸：

    “好。”所幸，再次开口，我的声音是平静的，确认自己眼中没有湿意，我扭过头，含着笑意凝望着他，“你无法准确地给出答案，那么我来告诉你——”

    “我不爱你，我无法跟一个不爱的人结婚，也不能跟一个不爱的人有小孩。”

    这次的挣脱，来得毫不费力。

    我恨自己为什么能将他看得这么通透，我要是能傻傻地跟着他的剧本走，乖乖听他的话，遵从他的一切安排，那样或许也不会带来任何痛苦。

    同张管家对视的时候，约摸是我的仓皇令他察觉到了什么，他又露出了那种近乎于同情的神色，冲我微微额首。

    “而我从来不相信那些啊。”

    “孩子是一定要有的，很有意思不是吗？你的和我的……虽然是最新的技术，成功几率也不大，但终归是值得尝试的，到时候婴儿会在一个透明的培养舱里，我和你能一天天看着他长大，纯人工手段搞出来的小玩意儿，你、我还有科学的结“m”“'f”“x”“y”%攉木各沃艹次晶。”

    因为季枭还在公馆，那些他派来看守我的手下们还未到岗，这次我的出门倒是出奇地容易。

    “你会笑出声？你会破口大骂？还是会扭着身子骂我一句真恶心？”季枭看着我，他微微眯起的眼睫中带着些慵懒的惬意，他向我表达着他的思想，而他所想的也真的跟我所了解的大差不差。

    我不想承认那个答案，因为此刻略微发酸的眼眶已经将我的失败彻底验证。

    我逃出了房间，走到客厅，脑子里好像一团乱麻，又好像全然空白。

    可我做不到。

    而下一刻，他却轻轻地，笑了。

    草草吃完早饭后，我借出门逛逛为由，逃似地离开了公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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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枭，你金刚不坏，你没心没肺，你可以完全凭借你的本能行事，你不需要那些缥缈虚无的东西，但你不能要求我也不需要。”

    一时间，空气中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一瞬间我觉得我自己好像死了，而下一刻回过神，又发现冷汗已经浸满了背，而身后怀抱住我的季枭，他的胸膛像是陡然间褪去了所有温度似的，我再感受不到任何温暖。

    “纠结那些虚无的没有意义，”季枭抓住我的手臂，将我的手指一根根展开，在我的掌心细细描摹，“我接管了喻家，现在我需要一个或多个继承人来维系我一手搭建起的一切，我不想将这个成果跟其他任何人分享，也不想让任何多余的人入侵我的生活，冉灯，你是最合适的人选……”

    季枭的话语简直令我浑身冰凉，早已隐隐窥见了他思维模式的我此刻得到确认后却依然觉得自己像是个小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