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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走吧,不用管我,我们后会有期。”
我知道,他等这一天等了太久。
火确实更大了,不能再待下去,我只得点点头几步踏出了门槛。
“嗯?”我的怒气被他莫名其妙的一句话给引偏了。
同时有别的东西吸引了我的注意力,我示意荆年噤声。
“你的意思是拾荒吗?”
原来也不全是装的。
镇上的人都说,蝎毒是从山上感染的,莫非和他们有关?
我沿着前日下山的路返回,见沿途草木受到牵连,被风里火星点燃,头顶朱霞半天,粲然如焚,映着雪地也有三分红意了。
“什么一样?”
“有人跟着我们。”
“捡垃圾。”
镇上居民自顾不暇,找个交通工具不太现实,而最近的路是从山路过去。
荆年狐疑道:“你之前,都在做什么?”
我被他一直笑得有些恼,欲要发作,荆年已经利索地缝好了尸体,他的手指摩挲着华贵的喜服,又抬眼看着我,突然道:“比起少爷的衣服,我还是觉得这个更适合你。”
“哦。”
我在心里飞速计算着突发情况的对策,荆年已经停下步子。
生命探测仪显示七点钟方向三千米左右的位置,大约有几十个信号在匀速移动,始终和我们保持固定距离。
“我来这里之前的地方,也经常有这么大的火,然后我们会等火被灭掉之后再去工作。”
被跟踪了。
“没有什么甘不甘心,因为我被设定成这样。”
“你不是想拜入仙门吗?如果真是魔修,那岂不是自投罗网?”我认真分析道,“都说了我不傻,属玉仙长还夸我聪明呢。”
我这才明白,是赶我走的意思。
他保持着方才摁压太阳穴的姿势,头垂得更低了。
“我看你也有些本事,甘心只做这个吗?”
只不过现在我没有留在火中,与尸体废墟做伴。
荆年主动解释道:“毕竟沾了那毒蝎,许是识海受损,过会儿就没事了。”
“是么?好用又聪明?”他笑着反问。
我说:“原来,是一样的。”
他的上一句话仿佛是我的幻听。
“天邑城还有很远。”荆年说。
准确来说,荆年也是我从火场里捡出来的。
我撇嘴,这都什么破问题。
他又不说话了,似乎真的很疲惫,步子逐渐拖沓,我也放慢脚步,和他齐头并进。
回头看,却发现荆年没跟上来。
“我的意思是,足够了,你已经帮完我了。”
分明之前我在山上都没发现任何人的踪迹。
“走吧,先离开火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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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刻意拉长步子走在前面。“跟上。”
伸手拦截一簇火星,没有痛感,只觉得滚烫。
我点点头,“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