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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恒温系统提示我脸部有升温趋势，我只能将头垂得更低，眼前沙粒好像都有了重影。

    “是么……”

    背后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

    荆年察觉到异常，忙松开桎梏，用手绢帮我止血。“师兄，你受伤了？难道又是柏霜？我明明已经警告过他了。”

    【入梦程序升级完毕，现已支持主动激活。】

    荆年在我耳后凉凉道。

    不再剑拔弩张，却更为屈辱。

    现在得在后面补充一条：非正常情况下（发病时），言语和行为的反抗只会更加刺激荆年，建议冷处理。

    荆年的动作一顿，问：“什么声音？”

    我犹豫了一下，破天荒地没有回复“收到”，而是问起了什么时候接我回去，以及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间隔约一个月后，发病频率显著变高。

    两条讯息。

    所以我强行抑制住心头的不满，低头数着沙粒，祈祷快点结束。

    但回想起前几次入梦，只能预知较短的一段时间，而且走向还不完全符合，唯一稳定的是每次梦里都有荆年，做的事情也一次比一次出格。

    或许是因为离线太久，加之在这里经历了一系列事情，我不自觉淡化了作为仿生机器人的自我认知。

    事实是SWP-79并不需要。也并不能拥有任何自我判断和多余意识，只要完成上级发布的任务即可。

    但不管怎么说，这个入梦功能非常负面，升级也完全没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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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背面看师兄来得顺眼，因为没了这张说话烦人的嘴。”

    意思是以后可以在“睡”前，就决定是否做梦。

    视网膜上通红一片，回过神来时，联络信号已被切断。

    【检测到SWP-79多次未提交入梦反馈，请马上提交。】

    太可笑了，我居然曾经有那么一丝怀疑过自己会不会是人。

    【SWP-79，请确保你100%服从指令，不得质疑，否则将启动销毁流程。】

    难道它突然的升级，是因为荆年么？

    总部的回复是从未有过的严苛冷漠。

    就在我要按捺不住时，信号接收器响起了滴滴声。

    只有电解液像开了闸似的从鼻腔里涌出，提醒着我总部的警告。

    我看着样本一号的观察日志里，前不久才写下的一行字：保持拒绝是和荆年相处的最安全方式。

    什么啊，还是只会催反馈。

    即刻便收到回复。

    荆年站了起来，但他并未松手，而是像摆弄人偶一般将我双臂拎至头顶，膝盖不轻不重地靠在我肩头，小腿与脊背贴紧，严丝合缝，就在我以为这是什么新的臣服游戏时，他足尖踩在了尾椎旁的软肉上，慢条斯理地抵弄，一时间，气氛变得暧昧起来，被压制的屈辱感有些变味。

    我翻了个白眼，心疼自己蹲麻的腿，就要起身。荆年却故技重施，又将我双手反锁背后，但和渡业大会上那次不同，现在他松散地卧靠在沙地上，我却只能弓着身子双膝跪地。

    在他怀疑的间隙里，我开始查看讯息内容。

    【一切正常，后续请配合入梦程序的定期运行与反馈，因该功能还在测试期，请勿主动更换梦境主体。】

    埋怨归埋怨，指令总是不能违抗的。尽管很羞耻，我还是飞速提取出历史梦境数据，系统显示正在上传。

    第一条是惯常的绿色，来自脑内系统。

    第二条讯息来自总部，红色预警，迫在眉睫。

    我慌张道：“没有，你听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