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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越迷茫，他越愤怒，“现在又装出一副什么都不记得的模样，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吗？”

    床底下很黑，连琉璃色眸子也失去生机般的黯淡，透不出光，我只能继续凭空想象他的脸笑起来的模样，大着胆子嗫嚅道：“真的很疼。”

    竟然长在了这个强迫我的恶鬼身上。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就必须要使用自愈功能，就会被叁发现，连带着所有不忠的痕迹都要暴露。

    又是听不懂的控诉。

    还是熟悉的海水掺杂血的味道。

    鬼魂通常满怀怨恨和执念，他生前一定就不是个正常人，我想道。

    我顿时僵住，手指缓缓从他的眉宇勾勒至眼角，再到鼻子、下巴、耳朵。

    荆年沉默半晌，松开了绑着我的识荆，道：“想要我放过你，就要将欠我的东西还回来，我强迫你也没意思，你自己动手吧。”

    偏偏只有我能看见他，哪怕叫醒叁，也只会被认为又做了噩梦，何况他也不会让我如愿。

    错不了，这是一张和我的道侣“叁”如出一辙的脸。

    玉碗不知被谁动了，莫名出现在了桌上，水倒是一滴没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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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识荆是由银环和利刃一节一节扣在一起的，他绑得太紧，导致皮肉有一点卡进衔接的缝隙里，细细的伤口虽不深，但磨人。

    我下意识去摸枕边的玉碗。

    明明叁和我才是道侣。

    可惜半夜还是醒了。

    机器违反设定，是为背叛，最为忌讳，光想象一下，我就觉得要窒息了，只能哀求道：“那你要怎样才能放过我？”

    但不管怎么说，这点无关痛痒的预支就能换一晚上安稳入眠，也不亏。

    “你……”我这回是真怕了，“你怎么可以出尔反尔呢？”

    他声音依旧森冷，咬牙切齿道：“你总是这样，说伤人的话，做伤人的事，然后再无辜地喊疼，所以我才一直被你欺骗，真心喂狗。”

    正揉着眼睛，床底下伸出一双冰凉的手，将我拖了进去，然后紧紧捂住了我的嘴。

    话音刚落，他瞳孔涣散开来，血液从七窍里不断流出，声音一遍遍地在我耳边回响，紧贴着我的胸膛里，却空荡荡一片寂静。

    荆年也不催促我，只等我将自己完全拆开，送至他面前，才用指节轻轻敲了敲床板，嘲讽道：“如果你真的什么也不记得，那为什么要任我轻薄，果真是人尽可妻吗？”

    说着，锋利的尾刃沿着脖颈血管的纹路向下，没入了衣襟下，那架势简直像要将我开膛破肚。

    但定睛一看，碗明明还好好地待在枕边。

    经历过昨晚的屈辱后，我知道，他就是个施虐欲爆棚的变态，挣扎只会适得其反，便听话地没再动。

    本来有了前车之鉴，我特意在睡前多添了几件衣物，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现在看来纯属惩罚自己。

    看着碗里平静的水面，我放心地进入了梦乡。

    所以变成鬼也满脑子淫邪念头。

    太奇怪了。

    不同的是这一次我能够动弹，便剧烈挣扎起来，床底空间有限，我怎么也离不开他的掌控，纠缠间，手心触摸到了对方的脸。

    我急着解渴，也没多想，便下了床来到桌边。

    仅仅是失神的片刻里，他就迅速解开腕上缠着的识荆，将我的双手绑至头顶，尾刃抵着我的脖颈，低声道，“别动。”

    我眼花了吗？

    “真想让床上的人看看你这副淫乱模样。”

    一张哪怕我丧失记忆，看了也仍然会情动的脸。

    下午喝了太多酒，现在后劲上来了，觉得口干舌燥，心也烧得厉害。

    他指令下达得很含糊，作为机器我不是很能理解，但也不敢多问我到底欠了他什么，只想当然地以为还是床笫间那点事，便开始松解系带。

    他冷笑一声，用指尖捻起在冷空气里微微颤抖的蓓蕾。“我可没有说话不算话，只是，师兄你欠我的，可远远不止这些。”

    却摸了个空。

    “我才没有，你凭什么这么说我！”我气得要穿回衣服，又被他摁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