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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抬头，就看到了面前庄严的佛像，表情肃穆，做着和秦属玉屋里那个人偶如出一辙的降魔印手势。

    “师兄，你杀我的时候，想过以后会不会后悔吗？”柔软的触碰逐渐变成报复似的啃咬，“或者说，你根本就不愿想起我？”

    我感觉不到疼痛，只看到断口处的机械骨节非常平整，没有血液流出，仿生肌纤不断闪烁着荧蓝色光芒。

    我眉头紧蹙，他口中说出的爱字又触发了那句设定。

    荆年来不及拦我，只凄厉地喊了一句：“等等，师兄，别——”

    恰巧这时，外面响起了脚步声，是被请来的僧人到了。

    我抿着嘴不答话，但脖子上淌落的冷汗早已暴露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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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音未落，我才看到，插在门沿的恨晚剑被一道神识击飞，直直向我刮来，我没机会躲避，眼前寒光闪过，接着，一阵奇异的失重感袭来，我感觉自己滚到了墙边，可眼睛却看到身体还留在原地。

    我歪了歪头，听到一声清脆的响声。

    佛祖之前皆净地，怎能被这般玷污，是要遭报应的。

    【信号接收器受到严重物理损伤，即将停止工作。】

    我自然是回答不了的，因为荆年把我抱起，骑在自己腿上，逼我正视佛像。

    脸刃恰好擦过脖颈，身首分离。

    断口处迅速长合，不消几分钟，就只剩一道浅浅的疤痕。

    身下蒲团已经被血浸透，我抬起眼皮，哑着嗓子道：“你索性杀了我吧。”

    是真实的。

    左手指尖触地，镇压邪祟。

    “我也不知道。”荆年垂下眸子，了无生气的模样有些哀伤。“那就说你爱我吧。”

    前两次还可以说是被强迫，但这次我着实失去了立场。

    “我不知道是什么话。”

    我不由自主念了出来，荆年瞳孔一缩，缠在我身上的神识陡然张开，在屋内横起暴走，我失去束缚，立即站起来，艰难地往门口逃。

    僧人没等到回答，也不敢擅自离去，便折了个中，在门外席地而坐，开始诵经。

    生理泪水无意间流了一脸，恶鬼就是恶鬼，他确实清楚怎样能让我最受煎熬。

    他的吻很有技巧，仿佛在我身上试验过许多次，轻易就催动了蛰伏心底的欲望，我竟逐渐开始回应他。

    荆年清清楚楚看到了机器的内部构造，呆滞在了原地，阴气森森的神识也停止了流窜。

    木鱼叩击声密集而清脆，和屋内耻骨撞击的声音交叠在一起，我脑子里回荡着经文，身体却沦陷进深渊，感觉极不真实。

    脚步声在门口停住，僧人看着紧闭的房门，疑惑道，“小施主，你在屋里吗？不是说好了今日燃香祈福？”

    右手放于膝上，静心定气。

    然后踉踉跄跄站起来，第一反应是捡起我的头，安了回去，双手不住地颤抖，发狂甩了自己几耳光。

    “这里怎么了？”荆年并未细看佛像，始终只死盯着我的脸，“我已经是被所有人唾弃的邪祟恶鬼了，还怕什么报应？就算有报应，我也要拉着师兄一起下地狱。”

    他伸手轻轻抚顺我的发丝，置若罔闻地笑道：“我不想听这些，师兄，不妨把你骗我的话再多说几遍。”

    耳鬓厮磨间，恶鬼身上特有的寒意也侵入了身体，我抖得更厉害了，瑟缩着身子直往烛火边靠，结果踩到了蒲团，脚一滑，跪倒在地上，额角很疼，磕到了什么东西。

    一看到这个手势，关于属玉师兄牺牲自己的回忆也涌现上来，身体里被荆年煽动起来的火瞬间熄灭，我挣扎着推开他。“不要……不能在这里做这种事……”

    线香终究是艰难地再次燃了起来，烟雾缭绕里，佛像的脸依然正气凛然，指尖触地，镇压地下的邪祟，却驱散不了人心的阴霾，邪性深重。

    “你……”我被他气得说不出话来，只得转过身背对佛像。

    这并不是什么诡异的幻觉。

    【身份：先知“叁”的道侣，情比金坚，百年好合。】

    我筋疲力尽，身子都没法再直起来，荆年还不愿放过我，一双瞳仁愈发涣散，在情欲里得到魇足的恶鬼力量比之前更浑厚，甚至能放出神识，与我纠缠，一遍一遍将我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