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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没呢，只是糖掉了。”

    我眼中一亮，被他的话点醒。

    正当我有些心灰意冷时，护城河里开出一艘花船，顿时全城的百姓都涌上桥边观赏，摩肩擦踵。

    他眼神更加奇怪了。“这位道友，你在胡说什么？柏少寒是我派蚀艮峰的前大弟子，已经和道侣隐居了好几年，跟渡业宫没有任何瓜葛。”

    “不是柏少寒接管了渡业宫吗？”

    她好奇心旺盛，又追问道，“是什么门派？感觉像五蕴宗，你是哪个峰的，为何我没有见过你？”

    “再买一个就是。”

    “听说是去了舂都。”

    我顾不上回答他的话，心里正飞快理清头绪。

    我没再逗留，马不停蹄地赶去舂都，心中也有了定论。

    “是啊，上一届老宫主仙逝后，没有找到合适的继位人，便不了了之了。”

    没得到回应的秦属玉更加紧张了，他本就刚拜入仙门，一直勤学库里，几乎没怎么下山和人打过交道。

    一分为二的精神体在这个轮回融合了。

    那如此说来，荆年的命运，也会和之前截然不同。

    身后一个温润的男声响起，“阿凝，在和谁说话？”

    不过在这个时间点，他还不认识我。

    比如这个时候的荆年，应该正在柏少寒手下备受凌虐。

    我含糊应了声。

    对，时候还早，许多后来的遗憾到现在都还来得及补救。

    秦属玉倒不怀疑他说的话，挠了挠脑袋，语气还带着少年人的天真。“师叔，我们一整天都没有遇到一个邪祟，我要怎么才能得到历练呢？”

    我迅速从雪地里爬起，跑到山下，却发现自己不识路，毕竟十年前和十年后的街道与建筑都有明显差别。

    “抱歉，人太多了。”年轻妇人忙对我道歉，“不过，你也是修士？”

    便拦住一位看起来像是五蕴宗弟子的路人，问道：“请问，渡业宫要怎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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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此，宣凝没有得到五瘟塔，柏少寒也没有被诱使入魔，他们顺利地两情相悦结为道侣。

    我愈发加快了脚步。

    “那他现在人在哪？”

    “你太心急了，属玉。”薛臻脚步一顿，背对着我，意味深长道，“时候还早呢。”

    有人不小心把糖渍苹果掉在了我脚边，白色靴子上的污渍分外明显。

    “不在了？”

    “能有什么问题？师侄啊，不是我说你，今早遇到一只掉进陷阱的山鸡，你非说是妖邪要带走，把人家猎户都得罪了，犯得着吗你……”薛臻嘟囔着走了出来，还保持着薛佳佳那一贯的埋汰样。

    “你、你是什么人？”

    尽管如此，他仍然鼓足了勇气，强作淡定地对着身后的人说。“薛师叔，此人一定有问题，大雪天的把自己一个人埋在山上，也不怕被狼群袭击，说不定是魔修。”

    他奇怪地看了我一眼。“渡业宫早就不在了。”

    但在看到我以后，他的表情有了微妙的变化，随即笑了笑，对秦属玉说道：“不是魔修，就是一个普通人，莫要浪费时间了，我们走吧。”

    舂都不像天邑城，居民大多并非修士，因此要找到柏少寒和宣凝有些困难，一连问了好几个人也没能打听到消息。

    果然，从秦属玉说没有遇到邪祟开始，我就该明白了，这条崭新的世界线没被3号恶意操控过剧情走向，或者说，3号已经放下执念。

    看样子，虽然开头的地点一样，时间却不同，提前了至少十年。

    我目光望向他身后，柏少寒正微笑看着宣凝，满眼都是温柔，他身侧还牵着一个孩童，荆年虽然只有五六岁，但看上去倒是很沉稳，一双琉璃色的眼睛分外澄澈，透过先知的视角，我看到他的魂魄丰润充盈，未有缺口。

    我只能在身上一通摸索，找到了先知的黑缎，覆在眼睛上，她这才有些茫然地收了声。

    “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