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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有猫腻。

    楚寒月瞟了他一眼。

    那人摆摆手，灰溜溜走了，这些劣质玩意，十钱贝币都不值。

    楚寒月脚尖一转，拐入向南的街道。

    穆凌云为他难得的有眼色心道了声「说得好」，顺势接下去：“凡修界虽不如凡人界混乱，城外也偶有悍匪强盗，楚公子莫不是遭了劫？哎呀，这可真是倒霉，在湖城没钱可不好混。”

    “看着不难，人家老板吃这口饭的，天天练，熟能生巧，能不容易。”有路人道，“我看了一个时辰了，十人中难有一人中一箭，更别说赚了。”

    “他没有修为，身上一看就没藏东西，不可能有灵器。”遥遥看到楚寒月的背影，穆凌云笑意更甚，加快脚步，“一试便知。”

    “借你？”穆凌云笑眯眯地递上一两金子。

    腰上的芥子袋应当藏了不少东西，干脆打晕他劫走算了，又能解决经济危机，还能耳根清净。

    有个经过的男子被吸引，蠢蠢欲动地掏出一两金子：“确实不难，这钱好赚。”

    看客们响起一波稀稀拉拉的掌声，又引来一波路人。

    说着又哐哐丢出两箭，命中左右两壶，看起来轻巧得很。

    有路人也道：“这玩意从凡人界进货，一两金子能买一车呢！不亏你个姥爷！”

    这一轮更不济，三箭全擦着壶口而过。

    穆凌云奸计初步得逞，眼梢更弯了。

    楚寒月忍不住抽了抽额角，抬眼指那堆破扇子：“怎么不亏？这扇子值一金？”

    楚寒月早感觉被跟了一路，没心思也不想搭理他，一心观察周边摊贩店铺，寻找赚钱途径。

    “欸！话不是这么说的！”摊主晃了晃手中一把壶箭，摸了摸腰玉，玩儿似的甩出一箭，正中中间的青花壶，“你投中一枚箭，就不亏了嘛，不过话说在前头，绝对不能用灵力作弊！”

    没修为，打不开芥子袋，这玩意还认主，必须修为比主人高，才能硬开。

    摊主扔金子进奖池：“六十金了！”

    “扇子还是香囊？”摊主笑嘻嘻地指了指身边的纪念品。

    南街尽头摆着摊投壶铺，周围围了一圈人，看得多玩得少，饶是如此，浮在半空的透明灵气储物球中，还是累积了不小一堆赌狗们贡献的赏金。

    玩的人没了，看的人也三三两两走了不少，摊主吆喝起来：“有奖投壶，一金三箭，一箭一壶全中，就能带走所有赏金，整整五十九两黄金！中一箭奖一金，两箭五金，不管中不中都有纪念奖，保准不亏，童叟无欺！”

    男子信心满满，可惜后两箭全落了空，接过摊主抛回来的金子，又扔了回去：“再来！”

    十个这么说的，九个是骗子，剩下一个连抢带骗。

    “楚公子，你我还真是有缘，竟又在此遇见。”穆凌云自来熟地踱到楚寒月身边，佯装讶然地瞪了瞪眼，“这才半日不见，怎的都有孩子了。”

    楚寒月视线在三个青花壶上扫了一眼，微微眯眼。

    不对……

    “楚公子似乎对此颇为熟悉，莫不是常来？”穆凌云继续自说自话。

    摊主摸了摸腰玉，示意男子：“公子请继续，中两箭就有五两金了！”

    原著发洪水似的场景描写法，连哪个拐角几盏灯笼都要细数，恨不得用文字描绘一幅精细无比的地图，他能不熟悉么。

    “那是我没来。”男子抛金子给摊主，接过三支箭，眯上一眼，瞄准起来，半晌后投出，中了左壶，得意看看两旁人，“是吧。”

    摊位正中三个细颈青花壶排成一行，间隔一尺有余，正前方一人投出最后一枚壶箭，锵的撞在壶壁上，吧嗒落地，铩羽而归。

    只听穆凌云带着笑意的轻挑嗓音继续道：“说起来，来的时候，我瞧见南街尽头那有赚快钱的，不如去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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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钱？

    “这种白面扇子和没绣花的麻布香囊是最劣质的，凡人界差不多卖十钱……”楚寒月臂弯里的男孩悄声道。

    四人之间静了半晌，穆凌云正要继续开口，严浩好奇地问：“楚公子，你为啥只穿了件中衣啊？”这下脑袋倒是活络了，没喊楚大少暴露自家少爷身份。

    思及此，眉又蹙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