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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五枚？”夫子已经无暇感叹他竟成功了，因为数量这一点更惊人。

    不过他在这儿教授了数十年，只遇到过两名天资不错的新弟子，炼出过两枚丹药，一下子炼五枚……

    楚寒月一脸莫名其妙，递了边上的茶盏给他，夫子猛灌一杯, 又抬了抬手，楚寒月又给他倒一杯, 一壶清茶全下肚, 夫子才终于缓过来, 瞳孔回归正位，脸色依旧青白。

    但外观上略有不足，正常辟谷丹赭色中间杂着晶亮的糖屑，而这五枚丹只有赭色。

    “明日习补灵丹，记得复习配方。”夫子自己都嫌自己多此一举，惯例把话说完，便让楚寒月提前放课了。

    “没放。”楚寒月不咸不淡地回答。

    楚寒月：“？”

    这事怪不得他，配方上所有用材都清楚地写明了用量, 唯独冰糖只写了适量, 谁知道适量是多少。

    探入一丝灵力，检测丹药效果，夫子顿时瞳孔震了震：“品质太好了，配比完美，融合完美，连火候都毫无差池，这辟谷丹至少能保证一旬不必进食。”一般的低阶辟谷丹，大约能保证五到七日。

    第44章 都胜过夫子了，还教什么！

    楚寒月递上丹药，请夫子过目。

    药材炼化成丹药，不可能全无消耗，往往修为越低，越生疏，消耗便越大，这次提供的用材量，一般至多只能满足新弟子炼出两枚丹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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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将丹药放入口中，细细品味了一息，下一刻猝然瞪大了眼。

    若是花掌学来炼，应当能炼成四枚，可他竟一口气炼了五枚，甚至还有残余，这种近乎毫无消耗的炼制，就算是最擅丹道的楼家家主，恐怕也做不到。

    也许只是数量上多，质量并不太行，夫子猜想。

    “下次记得放……”夫子轻声抽了口气, 茶壶空了, 干脆以灵力往空壶中一注，施术弄了一壶，再次猛灌起来。幸好他身负水灵根，否则这会儿可真要受不了了。

    夫子调整了半晌情绪，没能压下脸上的绝望之色, 抬起头：“你没放冰糖？”

    况且冰糖在其中并无实际药效, 不过做提味用, 放与不放也没有任何差别。

    “水……”他仍抬着头，张牙舞爪, 连两眼都翻起白, 仿佛下一刻就要晕过去了。

    夫子依照惯例，先嗅了嗅，气味淡香中带着一丝苦涩，是正宗辟谷丹的气味。

    “莫要灰心。”夫子安慰，“丹之一道失败是常有的，你需平心静气，切不可操之过急，这样方才能……”

    夫子两壶水下肚，还是没能把那销魂的味道冲散，又蓄起水来，将另四枚丹递还给楚寒月：“今日课毕，丹药评分只看功效，我给你十分，但下次切记要放冰糖啊。”丹课规矩，夫子只收弟子炼制出的一枚丹，若有余丹及用材，皆由弟子自行处理。

    嘴里仍旧残留着那股言语无法形容的……比难吃更可怕的味道，夫子捂脸，辟谷丹药效期间, 除了丹、水是无法服用任何食物的, 也就是说，这味道至少要在他嘴里呆上一旬。

    如此才能，都胜过他这个夫子了，还教什么！

    夫子瞪着铜铃似的眼, 脖子一仰，囫囵把丹吞了。

    走出丹室，楚寒月取出方才没用的冰糖，若无其事地丢进嘴里，朝灵材堂而去。

    最后一步便是试丹，这一步并不必要，不过夫子鲜少见到如此品质出众的辟谷丹，极想品尝一颗，切身体会效果。

    “我会考虑。”楚寒月说完，便考虑出了结果，还要多浪费一丝灵力融化混合，虽说对他而言是比呼吸更简单的事，但没必要。

    楚寒月莫名其妙地打开丹炉，取出五枚辟谷丹，并把用剩的些微药材，包括一整块冰糖扫入芥子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