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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劈！咔啦啦！啪！

    心……

    穆凌云仿佛听不到他的声音, 固执地探入废墟，双手瞬间在电光中变得赤红, 若不是以化神期的威压和全身的灵气结盾抵挡着, 只怕早已与楚寒月初来时遇到的异兽一般, 一命呜呼。

    混沌的脑海终于在映入眼中的强光中，渐渐清明起来。

    第125章 终章

    心还在吗？若是还在，怎么会痛得胸腔宛如被剜空了一般。

    “天道无情，汝愿已无。”

    威严庄重的声音自周遭传来，不明来处，更听不清男女老少，那声音仿佛糅杂了无数的身份、性格，像一个永远中立的审判者，宣告既定的事实。

    楚寒月：“书中的世界，是我所渡的半神之劫？”

    但他没想到的是，眼前并无古老的山林河川，也无熟悉的现代建筑，只有一片白茫。

    这白与他白金色的灵气不同，而是无色之白，若要用言辞形容，他能想到的只有两个字——虚无。

    耳边似有隆隆之声传来，不知是毁灭的心音，还是恸哭的天穹惊雷。

    ——

    那声音只回答了第一个问题，楚寒月去立刻明白了，道可道，非常道，既是天道，后两问自是无法探究的。

    “汝已渡炼虚之劫，入半神之境。”

    楚寒月：“穆凌云的猜测是对的，因我对这本书的不满，才入了书中世界。愿……我起初的愿，是对夏侯傲的滥情，以亲友性命为升级脚踏石的不满，他的命运早已经我的介入改变。所以这愿，并非一时之愿，否则我早该渡过此劫。”

    穆凌云顾不上被雷波震得内伤的肺腑, 御气腾飞回废墟前, 刚伸出手，宋玉珂的喝止声传来：“住手，那是炼虚境的雷光！”

    “是，也不是。所愿即劫。无求则无劫。”

    楚寒月：“天道无情，以万物为刍狗，我非天亦非神，若成神不得有情，我自请废去神籍，回归凡间！”

    “我死了吗？”没有任何秘密，心声不知借由何人之口，以他原本的声音吐露。

    白色的雷劫……

    他几乎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了，四肢仿佛被什么奇异的怪物提了傀儡线般，毫无知觉，却还向前行进着，双眼明明睁着，却看不到一切，只有被白光托着的血色，和血色中模糊不清的人影。

    那是化神圆满后的升境之雷！

    楚寒月以为的死，是重归于天地之间，身入地化土，魂入天为灵，只是不知他入的天地将是哪一方。

    “吾乃天道。”

    若是此方便好了，即使身死，也能以天为眼，继续守着在意的一切。

    心中所想全数化作了声音，楚寒月并不习惯袒露心声，那些从不宣之于口的话，在此却无法自控：“看过三界不平后，我的愿便成了众生平等，后又有魔乱起，则成了平定魔乱，这些愿都已达成。但我仍有愿望，我想与穆凌云看天地清平，众生安居，携手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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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紧接着是轰一声震天动地的惊响，震荡的气波，直把穆凌云扫飞到护岛结界内壁上。

    楚寒月尝试看清周遭，却发现自己也是一团没有形体的虚无，不由自主地发声：“你是谁？你在哪？我又在哪？”

    亮白色的渡劫雷劈落后, 并未消散，电光噼啪作响，萦绕着整座废墟。

    死后的世界是怎样的，世间从未有过定论，不论是上天入地或再入轮回，总之从未有人给出任何站得住脚的证据。

    “楚寒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