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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说万盟会总部就在钧天山山脚下，可日日能见，和日日共寝，差距还是大了些，穆凌云深感远不如还是弟子时，能与楚夫子同室而眠，偶尔还能蹭床揩油。

    “去你的吧！”山长有令，只能动口，不能动手。

    湖城的人潮直到三日后，钧天山再贴公告，将来会不定时对外授课，才终于散去。

    来看热闹的笪鲤不嫌事大，跟着道：“禹助教和夏侯傲又来挨打咯！”

    楚寒月乜了他一眼：“你准备败了？”

    这一年，三界归一，众生平等，神庭纪年不再适用，更为众生元年，坊间又有不少人戏称为寒月元年，自不是因寒月称皇称帝，而是神庭由寒月而落，众生因寒月而平。

    “自然不是，有寒月在殿中等我，百战不殆。”穆凌云没型没款地往他身上靠，唇就要落在耳廓。

    早已习惯的助学们往广场边一坐，开启了赌局。

    “可拉到吧，穆会长几时败过，全押他算什么赌局。三日来一次，一次呆三日，至多离开一个时辰就回来了，不来的时候，那是山长不在殿中，就这还不容易？”

    “万盟会会长来了，宋掌学又要与他斗法啦！”一名弟子喊道。

    “我只有十两黄金，能不能让我拜师，求求了，不能听课，让我瞧一眼人也行啊！自从见了楚山长与禹魔头一战，我朝思暮念，已经三个月没睡好觉了，您行行好吧！”

    “要见山长可真不容易，还得打赢如此强劲的宋掌学。”

    穆凌云往扶手上一坐：“你不怕我哪日败了？”

    穆凌云身着一席穆家的红衣，笑意盎然地跨入殿中，衣袂翻飞，给空荡荡的议事外殿增了一重暖色。

    “你不等我，是我非要见你，朝思暮念，夜长难眠。”穆凌云黏在他身后，下巴颏一个劲往人肩上脸上蹭，像条扒拉不开的大狗，“楚夫子，楚山长，楚大能，楚相公，我把万盟会会长殿搬到此处可好？”

    楚寒月眼皮都没掀，继续看账簿，数息就翻一页的动静却停了：“胜了？”

    又是一年钧天山入门报名时，算上附属三山，拢总也就这么点地方，宿舍全改大通铺，讲堂走廊都放满桌案，也只能容纳至多三千人。

    毕竟和不缺资源的他们相比，没有背景，家境不够殷实者更需要钧天山。

    楚寒月推开离得太近的脑门，倏然起身：“谁等你了。”

    “就算不能入学，能不能对外开课，我只想听楚山长一堂课啊！”

    钧天山，新入门的弟子在偌大的广场上，听完陈掌学的劝学发言——钧天山已无内外门之分，入门学习基础后，便可选学各道课程，陈掌学成了新生副掌学，正掌学则是宋玉珂——人群刚刚散去，便见一道红色身影如一枚火流星，自空中划过，紧接着，一道星蓝色的流星追来，挡在了火流星前头，两方缠斗在了一起，不多时，钧天山各处又窜出两道星蓝人影，加入缠斗。

    “我愿出万两黄金，建设万人讲堂！”

    然而来报名者竟有万余，无奈之下只得择人入取，山长给的删选条件，是先从有门派，家世背景不错的开始拒人。

    “我我我可以卖身！卖给楚山长！”

    三界合并，改变的还不止这些，各方重名的城池要更名，万盟会与钧天山主导之下，所有上下的抬头皆废弃，由原本的下方城民自行讨论择字，最终命名为：东平、南兴、西睦、北安。当然，征赋也不再有。

    “你有那么多金子嘛！”

    七千多人被拦在山门外，楚寒月一道公告发布，谁若因无法入门作乱，钧天山永不收此人，万盟会将其列入黑名单，挤了大半座湖城的人不敢起乱，只能扯着嗓门提「建议」。

    钧天山的山主殿早已改建成了和夫子宿舍相近的砖瓦楼，楚寒月支着下颏，翻着山中近日的账簿，学费已缩减至之前的一成，收入虽少了，没有购置礼品、白玉建材的出项，山中各项运转仍是没半点问题，再加上山下的募捐箱每天都慢慢当当，他已经开始筹划，该怎么用这些源源不断的金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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