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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凌吱三两句话摘了个干净,里尹连忙感恩戴德地逢迎:“照理说贼人偷狗无非是为口腹之欲,而此人不将狗烹而食之,反而将狗尸悬挂于此,心理属实是扭曲。”

    至于石盘碎片上的梅花纹,与老妪宅院灶台上的碗一模一样,不是五瓣,也不是六瓣或三瓣,是闻所未闻的四瓣。

    “这……”

    俗话说“猫死挂树头,狗死弃水流”,越是地广人稀的深山老林,越是忌讳这个才是。

    受惊的骡子连连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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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为了挡石盘,大可以用别的什么替代。如果是安葬,那就更不可能了。

    佯装思考地环手于胸,凌吱食指先是在大臂连敲两下,而后又是三下。

    环着他的手,好暖。

    细微的呼噜声响起,佟虎停止了与里尹的对谈,昨晚他好歹睡了半宿,凌吱估摸着怕风铃一夜没合眼。

    为什么非要说是无力的怪病?

    火把远胜火折子微乎其微的光,墓道被照得通亮,脚下没了顾忌,很快便走到了狗尸的位置。

    不对,还差点了东西……

    夺过史宏手中缰绳,赵万里大喝一声“吁——”

    脑海混沌,眼皮很难不沉,加之骡子车晃晃悠悠甚是催眠,凌吱几番点头后,栽进佟虎肩窝。

    老妪在这台戏里扮的是什么角儿?

    不知过了多久,不驴不马的骡子长嘶一声,扰得树下红鬃马弃草,认主般打着响鼻奔来。

    没人看的日子,我就自己吃糖吧~

    凌吱感觉一盘棋被掀得乱七八糟,想要摆回原位看清局势,光靠推断不行,得借对弈之手点拨。

    脑中倏然闪过昨夜老妪鞋上的湿泥,裙摆上的毛发,诡秘的语气说“死了”,若是将这些连在一起,当有一具新鲜狗尸才是。

    众人先后顺着钉入泥壁的木桩下到墓道,凌吱举着火把在前面带路,同时充当起佟虎的小拐杖,赵万里则在末尾断后。

    受惊的骡子顿时打蔫,被点了穴似的定在了原地。

    “欸,里尹这是说的什么话,即使有个别村民心术不正,挖出墓道虐狗,罪责也落不到里尹头上。”凌吱自圆其说地笑笑。

    所以究竟是谁会冒大不韪将“怪病”捅出去,既然捅了为何不把话说清楚?

    指腹摩挲着石盘碎片的纹路,凌吱抬眼视线穿过蠕动的蛆虫,停留在狗尸夹缝中被破坏掉的机关。

    难不成是仇狗?将其虐杀挂在这里惩罚?

    手臂圈着睡美人儿,佟虎寒眸沐春风,冰雪皆融,心若鱼池,满塘龙门跃,扑通复扑通。

    为什么身处其中不选择明哲保身?

    看里尹的表现,显然不是他主动报给县衙的,那么能神不知鬼不觉出村的人,定是案件的突破口,而这个突破口,还有让县老爷听其一面之词的本事。

    饭桌上里尹说过,村里没有面色青紫的村民,佟虎又嗅得出信息素,排除了里尹说谎的嫌疑,那么姜彧极有可能生活在周边村落,甚至数十里开外的蒙桑城。

    余光里辟邪的冷脸,活见鬼了,真他娘的温柔……

    可狗尸悬在墓道又会是什么意思?

    赵万里收到凌吱那句无声的“老赵,你来问”,理了理喉咙,“村里可有精神不正常,或是平日里古怪寡语之人?”

    颠簸之下,太阳穴重重撞在佟虎肩头,凌吱拧着眉头将睡眼撑开条缝,哈气连天地直了直腰板。

    加上菜窖又是机关井的出口,足以证明老妪参与过挖墓道,设机关。

    趁着里尹和史宏绞尽脑汁的功夫,凌吱将飞刀塞给佟虎,以佟虎机关井下摸墙找出口的本领,飞刀应该当也不在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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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恶臭之下,里尹掩住口鼻,衣袖悄悄带去耳鬓汗珠,“下官也是这七年才接替前里尹掌管户口和纳税的,望大人明察。”

    假使花田是宁平村的秘密,大可不必搞出“怪病”一说,偷偷摸摸种花就好。

    绕过机关井盖子,凌吱俯身接连拾起飞刀、发簪和凭空冒出的石盘碎片,转头递给里尹一个和善眼神:“这么长的墓道,可不是三两个人挖得出来的。”

    吴旺与宁平村本就牵扯不清,还是唯利是图被村民同化了?

    凌吱顶着一身鸡皮疙瘩,疾步穿过头顶成片生蛆的狗尸,转弯处果不其然躺着一只僵狗。

    第18章 靠我这么近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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