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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璟之神识瞬间朝对岸的街道笼罩过去。
没有抛弃、没有背叛,师尊待他的,从来都是最好,从来都是。
他唤了一声,将霍燃叫回神。
越则关睨他,嗓音慵懒散漫,“嗯?”
闻见师尊呼唤,霍燃缓了缓后方才回过头,愣了半晌,他喉结上下动了动,“我……我方才好像,看到小六儿了。”
否则他也不会在之后明知对方跟在他身后也不甩开,反而在其停下动作时还折返回来,送了他一件对方看起来似乎很是喜欢的小物件。
越则关早就察觉到他的视线,在席常月不知第几次看过来时,他低笑一声,“有话要说?”
越则关挑起眉,眼神意味深长,跟着他道:“永远在一起?”
“说什么?”越则关见他顿住,接话的速度比席常月想象中的快。
***
不知是不是席常月的错觉,他觉得,师尊这话中并未有多少疑问,像是早就知道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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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青江止不住心底的兴奋劲儿,早已一溜烟跑在他和越则关前面,去得远了。
然当他转过眼再定睛看去时,那抹身影早已被街道上来往的行人取代。
从什么时候起,他对席常月变得如此上心。
最后一句,郑重其事、掷地有声,像是珍而重之许下的承诺。
然而席常月也不可避免地对此动心了。
陆璟之眉头微动,“霍燃。”
越则关清楚的明白,不是那个时候开始的。
越则关颔首:“那便是喜欢。”
此时走在一起的就只有他们二人。
·
他想,他是愿意的。
顿了几秒,席常月摇头,“没有。”
也似……只消席常月一句,这句话就真的如同传言那般实现。
越则关垂下眸看了看两人相同的灯笼,尾音略高,“不喜欢?”
师尊是两世中,唯一给过他温暖的人。
此话一出,在场几人纷纷变了面色。
白陌连还欲再劝说几句,结果只见霍燃出神地望着河道对面,心头猛地跳了跳,他连忙开口,“大师兄?大师兄在看什么?”
席常月撇开眼,直白道:“师尊和我的灯笼一样。”
席常月回首,重又对上越则关的眸光,一眼望去,眼神似要陷进了那烟灰色眸子的深处,他将摊主有关姻缘桥的话尽皆复述了一遍。
和师尊……永远在一起。
越则关也没想到,自己会突然问出这样一句,话说出口的一瞬,连他自己都略有些怔愣。
席常月时不时便往越则关手中提着的灯笼瞥上一眼,唇瓣微微抿着。
闻言,席常月脚下一顿,他撩起眼皮,与越则关看来的目光撞在一起,“师尊……”
是从收下对方为弟子时起吗……似乎不是。
果然,下一瞬便听越则关轻声询问,“那……为师的小梓沐,愿否与为师、永远在一起。”
应该还要更早,或许是早在第一次见面起。
沿着河道旁的护栏,席常月走在最边上,心里装了些事,样子看起来颇有些神思不属。
席常月飞快眨了下眼,鸦羽般乌黑浓密的睫毛上下扑闪着,下颚线绷得紧紧的,他停顿了一下,遂开口:“那个摊主说、”
随着话音,其余两人也跟着看向霍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