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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席常月一滞，近几年他的生辰礼越则关都会亲自询问过他，每次越则关都毫不意外地将席常月想要的送到了他面前。

    越则关呼吸沉了沉，完全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前几年，他都是在席常月说出想要的东西上，外加上一份小猪——与师徒二人初次相见时一模一样的玩偶小猪，只颜色不一。

    席常月还未反应，颊边便传来一阵温热。

    而这些从来都被他掌控得极好的欲念，却在遇到席常月时，通通释放。

    不等他将后半句话说完，越则关突然走近，“嗯？”

    因而越则关大致也了解了席常月的性子，只是这次见他似乎思考了许久，想是十分重视这份礼物，越则关自是不由上了点心。

    ·

    席常月睫羽轻颤，这一次却是敛下了眼不再看越则关，道还是鼓足勇气，再次重复道：“弟子，想要师尊、”

    亦是……

    在确定。

    越则关抬手轻轻一抚，比之以往的举动更添几分令席常月说不出来的感觉，但他并不排斥，随即又听越则关道：“为师的小梓沐长大了。”

    越则关望着他的眼神，烟灰色的眼眸中泛着笑，桃花眼半弯下来，悠悠开口：“小梓沐想要什么及冠礼？”

    说话时，席常月眼帘微掀，似要径直望入越则关眼底，扫见师尊眼中并无散漫的神色，同样极为郑重的模样，席常月挑起唇。

    席常月见他久久不言，顿了顿，还是决定说道：“师尊，弟子、”

    “你说什么？”

    这令他有着超乎常理的占有欲与控制欲。

    “弟子想要师尊永远陪着弟子。”

    ·

    越则关仔细聆听，对这次的及冠礼有些上心。

    同时，席常月所要的礼物也不过简简单单的功法亦或其他。

    ‘轰’一声。

    算得上人生中一次重要的经历。

    席常月眼睫微垂。

    甚至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及冠礼，看起来似乎较为重要一些。

    这个词对席常月来说有些遥远。

    越则关在询问。

    两世来的经历，席常月早就不认为自己还能和现在的年龄沾边，但是在师尊眼里，他并不算什么。

    耳边蓦地再度响起越则关的声音，“马上便是你的二十岁生辰了。”

    然他的小徒弟似乎并没有察觉到这一点，反是将整颗心都毫无防备地交付给了他，献上了他的一片赤诚。

    他听到了自己的声音。

    三年间，越则关想要将小徒弟永远拴在自己身边的念头非但没有消散，反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愈久弥新，变得愈发浓重。

    长大。

    “弟子想要……”

    席常月沉浸在师尊说他‘长大了’的话语里，思绪在脑海中乱飞。

    等了半晌，终于听到席常月再度出声。

    名为理智的墙壁倒塌，越则关眼底化作一片暗色，像是心中埋藏最深的东西倏地见了天日，他紧紧盯视着席常月。

    或许这一点，与越则关的天性有关。

    二十，及冠。

    十九岁。

    席常月回神，定定看向越则关。

    而上一世的他，停留在二十三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