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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怎么样，当姨娘总比当伎子好多了，翠姨娘也一直死心塌地的。

    两家本来也近，留下用饭再回去也来得及，华氏就顺势没走，还听了一耳朵的家事。

    “做的做的，不仅做的，以后还得日进斗金呢！”华氏娘连声称赞。

    她把六娘拉进怀里，把怯怯的姑娘靠在胸口：“咱们不像大夫人有家室可以依靠，能做的就是柔顺听话，讨你母亲欢心，懂吗？”

    六娘的生母翠姨娘看到女儿这时才出来，问明白前因后果后赞道：“做的好，就得这样。”

    “咱家暂时把姑娘带了回来，那家人也没动静，既不说请人说合，也不说上门道歉，倒是把人架在半空了。”华老夫人叹着气，“要实在不行，就合离算了，咱家还养得起姑娘。”总不能把好端端的姑娘送进狼窝。

    华氏娘拍拍她：“这次做的对，本也是该准备的，不管怎么说也越不过你去。”出嫁的姐妹以后就是互相的助力，独木不成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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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就是如此，华八姑娘没能来参加聚会，说是生了病，她的妹妹一听正好自己有空，生病就就该去探望啊！但华八姑娘胳膊一抬，没被遮盖好的伤口就露出来，一条条的鞭痕印在雪白的皮肤上，触目惊心。

    “老爷还说，等以后赚了银子，第一件事就是给大姑娘二姑娘补上嫁妆，当初出嫁匆忙所以嫁妆没备齐，余下的几个姑娘也要提前预备着。”虽有些不爽，华氏还是忍住了。

    六娘点点头，她也是一直这么做的，事事都让着八妹妹，连七妹妹都不敢招惹。

    华氏是大女儿，但头上还有两个哥哥下头一个弟弟，他们兄弟姐妹成亲之后各自开枝散叶，拉拉杂杂的能有二十多人，这次说的就是四弟的姑娘。

    “也对，换我也才不受这个窝囊气。”华氏愤愤的，不经意间饭都多干了半碗，撑的她消完食才回家。

    华氏娘当初就劝，姑爷虽贪花好色，至少找的还是贫民女子，那就是在顾念她，当时母女两人还闹的不欢而散，

    翠姨娘也是个苦命的，她父亲好赌，输急眼了就什么都干的出来，后来欠了赌坊一大笔债，赌坊闹着要砍手，他才想起自己还有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儿，可以换钱呐！干净利落的把人卖进青楼，

    华氏说完发现她娘根本没听，不满的撒娇：“娘又没有在听啊？你说这个生意做得吗？”

    她自告奋勇要学化妆，华氏不为难剩下的几个，就让翠姨娘先用自己的脸练习着，脂粉品质合格，剩下的不就是靠手法吗？而手法只能靠一天天的练没有捷径。

    “你瞧着哪几个姑娘平时不争宠不作妖，就拿这事吊着她们，让她们听话。但不可过分，把握好度。”华氏娘拍拍她，“好了，留下用饭。”

    华氏的这个侄女排行第八，平时不怎么受重视，所以胆气并没有那么足，遇到事情时第一反应就是忍，也许对方也就是一时冲动呢？殊不知对方正在一次次试探她的底线，进一步，再进一步，直到退无可退。

    她可以过得不好，但六娘必须过的好，想到大夫人建议她们去学当妆娘，其他人都在犹豫，翠姨娘倒是想去。

    翠姨娘一直咬着牙不松口，青楼里不留伤痕折磨人的办法多了去，她鼓起勇气跑去前院，正好遇到来逛青楼的老爷，顺手就搭救了她。

    华氏虽然跟这侄女不怎么熟，听得也是满肚子气，“然后呢？”

    翠姨娘连闹都来不及，人就进了青楼，老鸨对已经长成的姑娘态度强硬，毕竟良家姑娘总有不卖身的坚持，等打断了傲骨就好了。

    翠姨娘看着自己姑娘懂事的样子，心疼的不行。唉，这孩子真好，唯一的不好就是托生到她肚子里，没摊上一个好母亲。不过，总比她自己命要好些。

    到家后八娘早就困的睡着，六娘眼睛都要睁不开还是强忍着对嫡母请完安才回屋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