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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或者,他们其实从未说过半句逾矩的话,没人表明心意,没人袒露心意。最后那好似一吻却终究不是吻,还是祁烈多少个日夜每每想起绝命杀咒在身的浮郁,想起杀红了眼的浮郁,总觉得自己怀念那个年纪轻轻的天师呢?
浮郁用一个类似于往下扑的姿势倒下去,剑刃从祁烈肩膀狠狠贯穿出来,祁烈想接住他。
248.
司陵用沉默表达了赞同。
祁烈马上就要接住他了,从旁观的角度去看,两人好似马上要进行拥吻。
可祁烈没有躲,他甚至往前走了一步。
天蒙蒙亮的时候老爸站在祠堂外,看见司陵还跪着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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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爸跟着他一起跪下来,过了许久才开口说话:“你一出生我就知道你是先祖转世,老祖宗到死都恨透你了,生怕你悄悄转了世当上了普通人不知道自己曾经犯了滔天大罪。所以你一降生,祖传下来的灵验宝石红光大闪,要不是那个年代没什么高科技,我都怕那宝石拉响警报。”
司陵听见,转头看见,叫了一声:“爸,您醒了。”
司陵想。
第46章 248-252
老爸说着说着就笑了:“但你说得对,我就是很好的例子。我打不过寇天,他那些邪术我见都没见过,在21世纪,我帮人看看风水,随便处理两个小鬼就能被凡人誉为在世神仙,住在这浮郁山上,当你司陵浮郁转世的老爸,我真以为自己是个老神仙了。”
他好像是故意要让祁烈永生都忘不了他,恰好, 永生这个词对祁烈来说不是奢求,更像是诅咒。
司陵在祠堂跪了一夜,有大半时间在想的并不是什么劳什子司陵家的荣耀跟后代到底是不是无辜。祁烈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中就那么顿住,这个画面反反复复在他脑海里播放,司陵忍不住想,祁烈是什么时候喜欢上前世的浮郁,又是怎样的情感来喜欢今生的自己呢?
七百多年都过去了,在这个社会根本没有可以同他一搏的天师了,他早该可以入世了,却偏偏把自己关在浮郁山,也就是七百年前的无丰山里。
是浮郁在诏令来时仍旧来了桃源境喝他一杯酒的时候吗?是浮郁心魔初现撑着树干看他的时候吗?或者是浮郁以命相搏近乎偏执地要给他一个公道的时候?是寒霜第二次伤了他他却笑出来的时候?
老爸说这话,司陵也不知接什么,便闭口不言。
那剑便也跟着往恶鬼肩膀里又更深地插了进去。
249.
原来,他等了七百多年的一吻,是这个意思。
今天突然想到前世有些虐但我打了小甜饼标签,当时主要是因为我不想剧透前世今生,今生确实是纯粹的小甜饼才打这个tag,我感觉前世的事情虽然也是他们身上的事情但是是已经过去的了,今生没什么波澜的甜才是最重要的~
可绝命杀咒献出的是肉体,嘴唇即将碰到嘴唇的时候,浮郁的身体消散了。只剩下已经抬起手来的祁烈,他的手在虚空中长久地顿住,画面许久都没有动,好似静止一般,可空气分明在流动,从他肩膀贯穿出来的寒霜剑尖也一滴一滴地往下滴妖艳的血。
见他不答话,老爸又笑了声:“我说这话你不爱听?觉得自己没错,要错也是老祖宗的错,对吗?”
“你觉得我也怪你,怪你处事冲动为了一己私欲毫不顾忌司陵家后代,司陵家如此没落跟你脱不了干系?我没这么想。”老爸话锋一转,“没落只怪我等后辈无能,虽然当长辈的,我一直不愿意承认你先前说那些狗屁不通的逻辑,什么都21世纪了没有那么厉害的鬼了所以也不需要很厉害的天师了,你还跟我扯什么供需关系。”
到底是谁生了心魔,祁烈的心魔又是什么呢?
司陵觉得浮郁确实是不懂得关于情感方面、人情世故方面的丁点东西的,他不知道自己选择了一个最让人难以忘怀的方式——很少有人愿意对抗天道,更少有人愿意为了别人而对抗天道,并且献出的是自己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