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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妈也很想你。”

    她第一次鼓起勇气，不再对那些平日里奚落她的，孤立她的人唯唯诺诺的承受，她选择反抗，扑向偷看她日记本又拍照拿出来在班级群传播的女生。

    狠狠的输了……

    母慈女孝的画面让旁边的爸爸羡慕了，也凑上来问，“果果，今天上学有没有想爸爸啊？”

    “嗯。”

    许曼言恍然大悟，她说怎么徐家那个性格腼腆的小姑娘，别的人都不亲，就爱往她身边粘。

    ……

    徐笑笑不是没试图反抗过。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对她唯恐避之不及，哪怕迎面而来，也不会给她分毫眼神的陌生人。

    “出来了，出来了……”

    第十五章

    从徐家出来，许曼言直奔幼儿园，去接第一天放学的西米。

    微如烛火，亮若星辰。

    她已经不想争辩，也没力气争辩了，只觉得自己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全身都疼得厉害，不想见到光，也不想走路，连开口说几句话都费力气。

    记大过，全校通报批评。

    乖乖女徐笑笑，人生第一次打架。

    “我有时也在想，为什么是我，为什么只针对我，就因为我胖，还是我性格太软弱，或者我成绩差，但这些都不是我应该被她们霸凌的理由啊。所以那时候，我听见有些人在背后议论曼曼姐你，说你坏话，商量着怎么排挤你，我就好像看到了自己身上发生过的事情，就想接近你，让你不那么孤单。”

    “我宣布，徐笑笑和丰年百年好合，天生一对！

    许曼言忍住笑。

    小班按园方安排，最早放学。

    “胖的喜欢矮的，绝配了！”

    妈妈的贴心小棉袄，爸爸的黑心棉。

    徐笑笑默默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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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晨爸爸站在旁边：“西米还没出来？”

    复课被送回学校没几天，学校又打电话给徐母要她将女儿接走，因为徐笑笑自回学校去后，始终不去上课，只要宿舍里有人，她就把自己关在衣柜里，怎么喊人都不出来。

    那时的徐母，因为徐笑笑回家从来不提在学校里被同学欺负了，只当是寻常的争吵，注意力反而被打架原因吸引。

    通知家长，停课反省一周。

    一个小女孩最先跑出，像颗小炮弹一样扑进妈妈的怀里。

    那个会给她提水的丰年消失了。

    “偷看你日记这事情她们是做得过分，但你说她们都在针对你，是不是夸张了，全班那么多人，为什么就针对笑笑你，是不是你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

    “不能早恋啊，笑笑，你还小，注意力应该放在学习上面，上次月考你排名又退步了。”

    在门口一脸淡定等待的都是孩子已经上中班或者大班的家长，翘首以盼还有几分忐忑的是今天入园第一天的小班家长。

    “妈妈我好想你！”

    在一片哄堂大笑声中，徐笑笑永远都不会忘记，丰年被人推搡着看向她的眼神，哪里还有什么同情与和善，里面充满了厌恶，憎恨，好像她是什么罪大恶极的，不可饶恕的，丑陋至极的怪物。

    “我们家晨晨也是。”

    打算上演父慈女孝的父亲僵在了原地。

    亲生的亲生的！

    叫果果的女孩抬头，干脆利落，毫不犹豫：“没有！”

    医生诊断，重度抑郁。

    原来她曾在不知不觉中，收获过一份小心翼翼的善意。

    她看了又看，依然没有从三三两两出来的孩子中发现西米的身影。

    休学一年调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