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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喝酒喝得很开心吗，怎么还哭了。

    他的慌乱只持续不到几秒，在发现许曼言只是呓语，又继续阖上眼皮昏睡后，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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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年前是这样，五年后依然，他努力地想掌控局势，却总无力地看着情节往相反的方向不可避免的崩坏。

    比刚才被喊出名字还要慌，傅临江连忙伸手去擦，温热的泪珠浸湿指腹，越擦越多。

    一声道歉落在夜的寂静里，更像是在叹息。

    哪怕连安静的不打扰都做不到。

    “小姐，您的家到了，可以下车了。”

    “她们欺负我。”许曼言嘟囔着说。

    在许多人看来也许再好不过。

    想想都后怕……

    “小姐……”傅临江又喊了声。

    傅氏集团董事长的位置很风光吗？

    “傅临江妈妈，还有他妹妹，她们都欺负我，一直都……”

    傅临江手指攥紧方向盘，沉眉敛目，好不容易将心绪压下，专心致志地开车。

    “谁？”

    画展？

    许曼言抽噎着，为了不花妆哭成熊猫眼，躲开傅临江的手，却拉着他的袖口擦眼睛，看着洁白衣料上被蹭出的黑色痕迹，再接再厉，又蹭黑了另一块地方。

    “对不起。”

    她的视线比刚才站在餐厅门口时更没有焦距，迷迷蒙蒙地看向傅临江坐的方向。

    “呜呜呜……为什么就是不放过我，总是针对我……不过是看个画展，为什么还想着要在大家面前羞辱我。”

    傅临江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但在她和他之间，那却是一堵用来囚禁的高墙。

    傅临江沉声，犹豫了下，终于没忍住扶上许曼言的肩膀，“我会给你个交代的，欺负你的人，会受到惩罚。

    ———既然醉得没了意识，干脆将人抱下车算了。

    软软呼出名字：“傅临江。”

    “你放心。”

    许曼言呼吸微重。

    仍没忘记此时的身份是代驾，傅临江将车熄火，车钥匙塞回许曼言包里。

    她总因为被他身边的人和事牵连，而过得不开心。

    如果今天不是他刚好在，她会不会因为酒驾出什么事，会不会因为不设防的状态被人占便宜。

    这一回更不对劲，眼尾泛红，里面拢着光，泪珠像珍珠一样滚了下来。

    那是欠了许久的债，迟早要还。

    傅临江难以言喻自己此时此刻的心情。

    难过，愤怒，自责……

    怎么哭了……

    傅临江眉心皱了皱。

    她和他第一次接吻，第一次亲密无间……不都是在喝完酒后发生的吗？

    落在傅临江眼里，她此刻捧着自己衣袖缩成一团的模样，更让人心疼到不知所措。

    许曼言睁开眼。

    被认出来了？

    一定是白天母亲和妹妹做了什么，许曼言才会如此。说什么酒醉微醺很开心，原来却是在借酒消愁。

    “怎么了？”他哑着嗓子问。

    傅临江将安全带卡扣解开，忽地又看见许曼言睁开眼。

    交通顺畅，一路绿灯，只花了十五分钟左右，车就开回了江城一宅。

    酒精能放大情绪，许曼言即使没有喝醉，演戏时带入的委屈是真的，不管属于几年前还是今天，在半真半假的哭泣里一并宣泄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