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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柚白越说越气愤，好似下一刻就要拿刀去砍人了。

    柚白看自家公子那优哉游哉模样，就知道是打定主意了，自己偏偏没法反对，只能一把抢过赵凉越面前茶点跑走，跑到一半又折回来，气呼呼扔给赵凉越一块，然后身形一晃消失了。

    赵凉越笑：“送我了，就是我的，怎么处置不也在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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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说不是小孩子。”

    赵凉越微皱起眉头，将目光收回，看向桌上那些摊开的信函。

    柚白简直难以置信，又问了句：“公子意思是，想方设法让我们住在这种地方还是帮我们？”

    “赔罪？”

    老师生前一直以假身份示人，连自己也不曾知晓真实身份，原来答应竟在这京都之中。

    翌日，赵凉越起得比平日赶路还早，柚白正在屋顶练功，看到后一个飞身跃下来。

    赵凉越看他张牙舞爪的模样，摇了摇头笑道：“春闱和殿试都还没开始呢，你就提前定下我的状元之位了？”

    夜黑如墨，唯有星零几盏石灯惨存，雨势渐大，伴有雷声轰鸣，早没了方才雅致形态。

    “今日有事要忙。”赵凉越说着，带柚白进了里屋，打开了隐蔽处的箱子，里面为数不多的财钱可怜兮兮地露出来。

    “才十五，小得很。”赵凉越慢条斯理地捻了块茶点。

    “公子，这天还没大亮呢。”

    柚白点点头，觉得有道理，两步上前跟上已经踏出门槛的赵凉越。

    “凄风苦雨。”

    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是冥冥中未知的定数。

    “等等，公子，那不是你最喜欢的佩子吗？这还是知州特意找人给你做的呢。”

    “那还能有什么理由啊？况且知州在秋闱后确是拿了你的文章进京炫耀，据说国子监内都传开了。”柚白更疑惑了，“如果不是这样，难不成还能是在帮公子不成？”

    赵凉越自然知道柚白心里在想什么，懒得做解释，将那些信件又看了一遍，略略思忖，对柚白道：“明日寻个由头，我们去给隔壁人家赔罪。”

    “走，去典当行。”

    下午寅时将尽，赵凉越才带柚白把京都的几个大典当行走一遍，回来的路上路过点心斋，甜香扑面，赵凉越扭头看向柚白，果然眼神要就被点心斋牢牢定住了。

    等等！

    “要不要进去挑些带回去？”赵凉越虽是询问语气，却已经先提步进去了，柚白忙喜笑颜开，跟了上去。

    “是打点关系所用。”赵凉越直接伸手取了块最为贵重的羊脂玉佩子，“不过并非官场上的关系，而是要拜会隔壁。”

    所以，他来京赴考，竟是老师早就下好的一步棋吗？那么，执棋的人是谁，又需要他在这场局中做什么？

    赵凉越看着柚白，笑着点了下头。

    第2章 第二章

    柚白满脸疑惑：“掏鸟蛋了？我都多大了！”

    “啊？”柚白吃了一惊。

    其实柚白长得显小，看着不过十三岁，脸上还有点肥嘟嘟，很是可爱讨喜——当然，如果看到他衣裳下的那身因长年习武练出来的可怖肌肉，就不会这么觉得了。

    柚白回想了一下王老前辈那张忧国忧民的脸，实在不敢相信那老头竟然把自己学生安排住到这种地方。

    柚白见不禁问：“公子，你不是说这些是打点关系用的吗，现在就开始打点了？”

    赵凉越转身，将玉佩对光举起端详，只见浑体润泽如蜡，透雕技艺精湛，那鲤鱼戏莲简直栩栩如生，仿佛凑近了些，就要被鲤鱼溅起的水花扑脸。

    柚白再次震惊：“啥？！”竟然是王老前辈的意思？

    “公子想要买些什么样的点心呢？”两人甫一进门，老板便笑吟吟迎上来，“招牌的芡实糕今天已经没有了，百花糕、密糕、桂花糕等还有一些。”

    “有梅花糕吗？”柚白问。

    柚白半眯眼睛看向自家公子，一脸“莫非公子就是这般人”的惊悚表情。

    赵凉越咬了口柚白留下的茶点，抬头看向亭前。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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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凉越点头：“就以你四处翻墙掏鸟蛋，不小惊扰了人家为由。”

    “什么叫这种地方？你要是这般说，老师他老人家听了，可得掀开棺材板来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