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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当时我们进京路上也见了好些民生疾苦。”柚白跟着叹气，“你说这开朝已近百余年了，怎么感觉还没缓过来的样子？”

    “很好，色香诱人，还让我吃出了几分泖州味道来。”赵凉越招呼道，“还有，宋叔，我这真不讲究繁文缛节，院子就我们三人住，一起吃饭就好，随意些。”

    “我有名字，叫冬蝉。”

    柚白见宋叔知道些什么，便道：“听起来也是个神仙人物，我倒起了些兴趣，不知宋叔可愿同我说上一说？”

    赵凉越接过翻开一看，道：“五日后，雪枋院有一出《寻灵》，邀我前去。”

    柚白哼了一声，道：“他才不会呢，他就会打我骂我，逼我练功。”

    等老伯走远，柚白凑过来问：“公子，你给的不是什么法宝符纸，而是银两吧？”

    “怎么突然这么说？”

    “是隔壁萧府来人了吗？”赵凉越问。

    “还真是。”柚白跑回来，把请帖给了赵凉越。

    “这有什么好算的？我的事公子你不都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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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些时候，终于有一位衣衫破旧的老伯过来算卦，一问才知是妻子病了很久，实在是没路子了，便想借些神道仙法保佑，早早除去病灾。

    “王老前辈说的啊。不知道为什么，他明明时常醉得一塌糊涂，爱说一堆胡话，可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就毫不怀疑地信了。”

    赵凉越点点头，抬手一挥让柚白坐自己面前，道，“来，我给你算一卦。”

    “公子此言可是折煞老奴了，公子想知道什么，老奴自会知无不答。”宋叔略略回想了一下，道，“不过说起来，这‘一指念’的名号，是从两年前才传开的。”

    宋叔见状，颔首笑道：“京中有言‘纵他千千金，难买一指念’，这‘一指念’便是萧瑢，公子能得他所邀，属实为难得的契机啊。”

    “就是外号嘛，大家都这么叫，他很厉害，是雪枋院最会唱曲的，达官显贵都爱听，据说连五皇子都会去捧场。”

    “有的，隔壁美人公子应该就是他们所说的‘一指念’了。”

    赵凉越看了眼柚白，笑道：“你师父看到你这个样子，会很欣慰的。”

    “这……”

    刚用完饭，有人敲门，柚白跑过去开门就看到了隔壁的小童。

    赵凉越浅笑了下，讽刺道：“京畿不是照样繁华热闹，世家不是照样尊荣富贵吗？”

    “好。”柚白道，“走前我让宋叔今天下午做鱼吃，回去了刚好动筷子。”

    “一指念？”

    “哎呀，宋叔，坐坐坐！”柚白起身拉宋叔坐下，他力气大宋叔也没法阻止，便只得坐下来。

    “公子，你觉得今天这鱼如何？”宋叔问。

    柚白皱眉摇摇头，道：“肯定会变天的。”

    赵凉越便说了一堆老伯听不懂的周易之言，最后把一个锦囊交给了老伯，让他回家再打开。

    “还打听到其他的了吗？”

    “没有了。”

    两人就这么隔北风里算了小半个时辰，赵凉越多是趁机调侃，柚白说又说不过，只能干生气，心里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过来。

    冬蝉一字一顿介绍完自己，然后调皮笑了下，把一个请帖扔给了柚白，还没等柚白说话，人就一溜烟没了踪影。

    果然，两人回到院中，便闻到了扑鼻的鱼香味，宋叔正等着他们，见两人进来便把饭菜都摆上了。

    “喂，你干嘛啊？”柚白居高临下看他，没啥好气。

    “算不算卦？”赵凉越敲了敲桌子。

    赵凉越微微颔首，叹气道：“生老病死，碌碌一生，几两碎银往往可以逼死一个人，你看那位老伯因妻子的病愁容满面，自己却身无分文，实在是饱受煎熬。”

    “哎呀，小孩子就是叛逆。”赵凉越说着看了眼天色，道，“今天估计也没什么人来了，直接收拾了回去吧。”

    柚白去给宋叔盛饭拿了筷子，还不停给他夹菜，宋叔一开始极为不习惯，但有了柚白插科打诨，一顿饭吃下来习惯了些。

    “算算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