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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柚白仿佛泄了气，肩膀塌下去，道：“但是他们并不领情，处处针对你，甚至冤枉你偷院长的东西，以至于最后你为了自证清白离开……但是……”

    “没有万一。”

    “公子，要泡药浴吗？驱寒的，宋叔特意调的，要的话我去给你拿。”

    “忘了忘了！”柚白呵呵两声，道，“没准儿还能娶公主，当个驸马呢。”

    柚白翻了个白眼，把热水全倒进浴桶，笑道：“公子说的也是，你这般好样貌，等你殿试完进入朝堂，不愁没人上门。”

    “怎么，担心我被排挤啊？别忘了，我人还没进京，就有人记恨上了。”赵凉越语气轻松，“何况当年暄山书院，我年轻气盛，与人争论比试，将其逼得面子尽失，而我事后不想被逐出书院，后悔了就去道歉，给人嘘寒问暖，甚至低声下气，但结果呢，柚白你还记得吗？”

    那个叫何渝的人，究竟是谁？靠近自己到底有何目的，是敌是友？

    赵凉越瞥了眼柚白，道：“艳压群芳……你要不别用词吧？听起来怪别扭的。”

    赵凉越将自己泡进热水浴桶中，舒服地叹了口气，道：“是啊，他要和我玩一个叫‘黄金屋’的东西，说白了，就是随机挑个字做小令一首，然后看谁写得好。”

    柚白长叹一气：“但是公子啊，你当时因为这事，不到一年就被暄山书院的人挤兑走了，也没人替你说话，你这次好不容易来京赶考，怎么又搞这出啊。”

    赵凉越摇摇头，蹙眉道：“算了，我不喜欢那股子药味。”

    赵凉越叹了口气，将思绪收回，柚白正提着两桶热水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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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其实追根究底，我什么也没做错，只是他们的贪妒之心作祟，对吗？”

    柚白觉得有些耳熟，回想了一下，道：“公子，以前你在暄山书院就干过这事，故意取别人诗词文章的短处来作为自己突破点，批驳对方立意以抛砖引玉，做到最终的压人一头。”

    柚白吐了下舌头，道：“主要是我看那个韩二公子和你都称兄道弟了，京都公子们一个个眼高于顶的，所以我估摸着，绯霞楼里你肯干啥大事了。”

    柚白看赵凉越没甚再聊的兴趣，只得换个话题，兴奋问：“公子，据韩二公子所说，你在绯霞楼是不是艳压群芳了啊？”

    赵凉越笑：“就我这穷苦样，皇帝可舍不得女儿跟我吃苦。”

    柚白点点头：“我记得你说过，那个王二公子也不完全是绣花枕头，吟诗作对还是有一手的，没准儿你也不是对手，公子你是怎么赢得他？”

    柚白连连点头，赵凉越自己没觉得委屈，他却摆着苦瓜脸，倍感委屈。

    赵凉越闻言感觉有几分不对劲，转头问：“上门那叫提亲，我又不是女方。”

    “也不能妄自菲薄啊，万一呢？”

    赵凉越笑道：“当然是他有一手，我就有两手了，他先行做令，我便以此为据，寻美玉之瑕，琢己璧之泽。”

    “难得当时院长对我的评价你记这么清楚。”赵凉越笑，“王允程此人确善诗赋，引经据典直贯古今，辞藻华美妙笔生花，这是我所不及的，但他囿于繁华的京都，又久居高台之上，未曾遍迹天下，不涉凡尘烟火，不怜苍生百态，所以他整个人少了一份江河灵气才能孕育的济世之情，这便注定他的诗赋，还有他整个人就如同一只价值连城的花瓶，其外惊世，空中而已。”

    赵凉越哼了声，道：“她自然不会嫌弃我！”

    柚白撇嘴：“公子啊，你这鼻子忌讳的可太多了，将来的夫人怎么受得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