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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凉越摩挲着手中匣子，道：“刑部的卷宗，我看好像不太合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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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凉越也笑了：“大人对我行踪了如指掌，难不成还不知我住在何处？”

    “不用劳烦大人了。”

    老板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不能冲动，决定这次不再理会，低头干起自己的活来。

    赵凉越对褚匪的浑话自是不理，抬袖将匣子收好。

    于是，老板只能一直像现在这样，看着眼前不能打不能骂的赵半仙，恨得牙痒痒。

    “您又来了？”肉铺的老板见了赵凉越，眉头一皱，道，“我说半仙，你这每次来问我东问我西，啥也不买，这不是耽误我生意？”

    “褚大人这般徇私枉法，我自当好好细阅。”

    老板越说越恼，一想到这算命的每隔三天就来问自己，怎么屠一头猪，又怎么解一头猪，哪些肉上乘，哪些肉入口柴，又有哪些肉是放不长的，临走时候还要晃着签筒围他肉铺逛一圈，口中念念有词，行为甚是古怪！导致这一片街道都传来了，说他家肉铺是遭了邪物，他同人争论，还被告诫，这是有名的赵半仙，是恒恩寺下那位施恩布泽的活菩萨，万万不能得罪。

    老板依旧不理会赵凉越，心道，有个衣裳穿不错了，哪里来钱换新衣？还要养娘子儿女呢。

    赵凉越轻叹一气，抬头看天色，远处有乌云压过来，怕是再过个半炷香时间，便是冷雨滂沱，到时和褚匪一道躲雨，只怕两人单独呆着，这厮又道胡说八道，惹得心烦，于是便对褚匪道：“今日家里有事，正好天寒不耐，我便提前回去吧。”

    “嘶，这风吹得故意，寒冷气全扑过来了。”褚匪说着，四下望了望，对赵凉越道，“溪鳞啊，你看这也没找人算命，不过我两一同去茶楼喝杯热茶？”

    “没有人比你看更合适。”

    褚匪笑：“莫不是溪鳞怕我知道你住在何处？”

    “老板，你的衣裳破了好几个洞，该换换了。”

    赵凉越像是没听见，开口又是：“老板，我今天想问问，肉要怎么保存才风味最佳？”

    未待赵凉越话完，老板带了哭腔道：“半仙啊，您要是实在没事，就坐那边茶摊喝喝茶，不要在打搅我生意了！”

    说罢，褚匪转身离开，令赵凉越有些摸不着头脑——似乎也并不是真的要送他回去，不过他一个大男人，真要他送来送去像什么话？

    “对自己人，徇私枉法不算什么。”褚匪桃花眼一弯，再次相邀道，“溪鳞，日后来刑部吧，我定将你时时带在身边，手把手将衣钵传给你，半分保留也无。”

    没人来算命，还不是你名声太差，众人都躲着你？

    “不过溪鳞不想我送，我是不会勉强你的。”褚匪笑了笑，“那便下次再见。”

    “我送溪鳞回去吧。”

    “……”赵凉越不语，收拾好东西就要回去。

    说着，赵凉越起身收拾东西，褚匪也伸手帮忙，颇为殷勤，不知道的以为赵凉越算卦多赛神仙，能让刑部魔头褚匪亲自礼贤。

    赵凉越不以为意，上前道：“老板，今日我想问……”

    赵凉越拿好东西，照例先往西南的肉铺去。

    褚匪摇摇头，语气诚恳：“我怎么会对你行踪了如指掌呢？我和你每次见面都是靠的缘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