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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旁边等候的官吏见两人不对付，又哪边都不好得罪，忙上前赔笑道：“吉时已到，还望三位进恒恩寺进香。”

    说完，项冕起身邀赵凉越回城中喝酒，明悟跟着站了起来做送。

    项冕倒是不急，看天气尚早，就和赵凉越在寺中吃些茶水点心作陪，明悟自是陪同着。

    三人拾级而上，明悟大师已经携众僧人寺前等候。

    另外的官吏也应和道：“是啊是啊，这游街也实属累人，不如早些结束，也好各回府邸歇息不是。”

    科举新贵素来惹目，长街两侧皆是人山人海，马车隐在期间根本动弹不得，加之此次的三位，皆是英俊非凡，风度翩翩，还都未曾婚配，比往年一堆老头好看不知多少，更是呼声鼎沸，不少胆大的姑娘甚至当街对他们抛花掷果。

    明悟愣了下，显然是没想到项冕会这么问，于是笑了笑道：“贫僧所言，乃是禅意境界。以愿为先，引妙智起；如愿而了，故名愿智。”

    两人径直出来，到了恒恩寺门口，赵凉越看到一个洒扫的小僧，想到了什么，走过去对小僧道：“之前我有友人来庙中上香，遇到一个叫了玄的小师父，请求友人给他带糖，只是我和友人这次都忘了，还麻烦这位小师父替我转告，说我下次一定记得把糖带过来。”

    王允程最先下马，随手把花果扔出去，回头看到赵凉越手里就一朵山茶花，乐道：“我自认赵兄一表人才，怎么只有一个姑娘送你东西？还，这么寒碜。”

    之前赵凉越以算命先生身份来过，自知这位高僧私涉朝政，佛法不专，禅心不静，但如今与之交谈，也不禁感慨，到底是有着大许第一高僧的名号，忽悠起人来也是一套一套的，自己还真比不上他。

    “那，要是手断了，脚也断了，只有意不行吧？”

    赵凉越：“……”

    赵凉越上前两步，眼神示意了一下项冕，才以项冕先松口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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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项冕摇摇头，道：“看来我还是不懂，这样吧，等我回去好好想想，以后再来请教大师。”

    项冕挑了下眉毛，道：“笑话，一个偷窃他人东西四处炫耀的人，我有什么好怕的。”

    “自是心意为先者，方身、口无优无患。”

    王允程笑了声，不悦道“我说项冕，你果真是个武夫，你这刚回京吧？还不知道京中局势也正常，只是以后莫要后悔。”

    这肯定是位别出心裁的女子。

    待进寺殿进香完毕，王允程显然不愿再与两人同行，还未等官吏话毕，就登马离去。

    然后就有一朵山茶花不偏不倚地落在了赵凉越的衣襟上，洁白胜雪，还带有淡淡清香，对比其他扔过来的芙蓉牡丹之类，让人心仪太多。

    比如项冕现在，就被明悟所说的一愣一愣的。

    “赵兄那是不愿意接受姑娘们好意，怕无缘份耽误人家姑娘，我策马在赵兄后面，看到好些姑娘在上面捧着东西等，你路过时人家可没动换，等到赵兄经过，啧啧，那场面啊，掷果潘安也不为过。”项冕一个翻身利落下马，走过来替赵凉越答话。

    王允程立即像是被踩中尾巴：“你！”

    等到三人游街出了南平门，再往西南行到恒恩寺下马时，怀中都有花果。

    “大师刚才所言之身、口、意三业，以意业为重，其间具体妙意，可否在细细讲来？”

    赵凉越不禁莞尔一笑，朝着扔来茶花的方向抬头望过去，然后看到了褚匪此时已经换回了平日那身招摇衣裳，正对着自己笑，还举了举同他手中一样的山茶花示意。

    赵凉越轻叹一气，心道，不仅只有一个，而且还不是姑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