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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项冕反问赵凉越：“那赵兄是对美人很感兴趣了？”

    待白象表演完毕，众人不舍地目送驯兽师带其下去，然后才回到席间。

    “我还没见过象呢，这简直可比之屋宇，万物之奇实在妙哉。”

    “赵兄谦逊，只怕是日后京中抢着将女儿嫁过去，门槛都给你踏破了。”

    赵凉越却是摇摇头，道：“待我功成名就吧，现下尚在漂泊，只怕是会委屈了人家。”

    项冕闻言愣了下，道：“确是，听闻进来他经常这般惹事，被丞相关在家中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项冕抱胸看着，朝白象抬了抬下巴，对赵凉越道：“他可真会找稀罕物，只是你看那头像，明显一身的伤，驯象所那些人都做不到这种残忍程度。”

    “正是啊，王家不愧是诗礼簪缨的大家，其胆魄和胸襟，果真不是一般人能比。”

    众人你一言我一言，待奉承的差不多，王允程抬手又让驯兽师叫白象表演起杂耍，众人更是叹为观止。

    “哈哈，这哪会笑话？我回去便帮赵兄物色一番。”

    王允程被众人簇拥着，一番客套话后，开始醉翁之意不在酒，夸起自家父兄来：“我那家兄，常年在军营里住着，偶尔回来时还要带上属下一并住，曾有位副将才华过人，家兄甚至让其住了自己房间，只是我那时尚还年纪小，不懂为何这般，家兄便教训我道，礼贤下士乃是基本所在，需得谨记家父教诲。”

    赵凉越与对方做礼，笑道：“琼林宴素是广杰齐聚，时常谈天论地，以寻志同道合者，故今日赵某十分期待，急切地想要与众人论一番古今往来。”

    “说来不怕项兄笑话，赵某乃是一介凡夫俗子，自然是希望能够抱得美娇娘。”

    “王将军果真豪迈！这等眼福可太难求了。”

    王允程今日着的袍冠颇为讲究，衣裳熏上的香比平日更浓，迎风走来，竟是生生带出了一片冲天香阵，别说赵凉越和项冕皱眉，连王允程的几个小喽啰也是皱起眉头，然后忍了下去。

    “只是我等愚笨，怕是无缘在王尚书和将军手下效劳了。”

    辰时二刻，琼林宴正式开始，先是礼部官员贺词，伴着歌舞笙乐将整个气氛推起来。

    项冕深深懒腰，也在一旁附和道：“是啊，有才者谁人不想讨教？藏着掖着也不行。”

    旁的人识趣道：“虎父无犬子，所以一门才会出上一位将军和一位状元郎。”

    赵凉越想到韩亭那日醉酒后的失魂落魄，不禁叹了口气。

    “因为他并非传言中那般纨绔不堪，相反很坦诚，值得一交。”

    面前几个进士听罢表示自己也很期待，只是不远处坐着的几位素来与王允程交好的世家子弟，听后不屑地走过来，道：“赵公子，殿试已过，圣上何其明断，择出一甲三人，而王兄居首，实至名归。可怎么到了赵兄这里，心里似乎不服气的很，莫不是不服圣上决断？”

    赵凉越听着项冕越说越离谱，忙转移话题：“说起来，韩二公子与我有过几面之缘，是个直爽之人，只是最近似乎一直不得见他，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京兆尹的事？”

    “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我怎么瞧见项兄兴趣乏乏？”

    “噢？”项冕笑道，“看来不是纨绔啊，挺难得啊，那就是个可爱的小胖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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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项冕见状，道：“不过他能被赵兄惦记，还真让我意外。”

    鼓声从外面而来，室内笙乐又方息，众人皆被吸引地望出去，只见贤德台外竟是一只白象在表演击鼓，众人当即看呆了。

    王允程得意地起身，向众人介绍道：“此乃稀有白象，是家兄之前从屠原那边带回，训练长达一年之久才得以表演鼓乐，家兄平日宝贝得很，但前些日子有兄台听闻后想看，我就告诉了家兄，他二话不说便答应了，说要给大家讨个彩头。”

    项冕对婀娜曼舞的绝美舞姬无甚兴趣，还打了两个哈欠，刚好被赵凉越侧头看到。

    赵凉想起记忆中的那场屠戮，讽刺道：“王允明将军，嗜血而生的强者，驯化想要的东西自然是要动真刀真枪的。”

    赵凉越浅浅笑了下，道：“张某自认比不上王二公子，只不过想讨教一番，让自己进步进步。”

    众人说话间，“藏着掖着”的王允程踏着点来了，一进门就是众星捧月的待遇。项冕和赵凉越起身，在原地走过场一样做了一礼。

    赵凉越准备解释，只是这次又被打断了——有鼓声倏地响起。

    这话问到王允程想听的点子上了，王允程立即起身，朝众人做礼，道：“此话可是折煞我王家了，众人皆是朝廷栋梁，若能得之才，乃是三生有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