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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皇后甚为恼怒,无意间低头看到旁的一名宫女手离碎渣很近,抬脚将其踩住,用力往碎渣上碾,宫女疼的手臂跟着直发抖,但死死用牙齿咬住嘴唇不敢出声。
“……”果然还是不说话为好,这不是勾他犯病吗?
王皇后随意拿起一只镯子,看了两眼,扔到地上摔碎,价值连城的物件只顷刻间变得一文不值。
“所以呢?”褚匪抬头看向他,语气淡淡。
凤仪宫。
“褚匪,你还记得我们是曾经生死与共的兄弟吗?”
尚宫忙回道:“没准儿正赶上皇上同大臣议事,娘娘再稍等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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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第二十八章
等到王皇后抬起脚时,那宫女的手已经被碎渣刺穿,血肉模糊。
“也就是说,这条线对他们来说很重要?”
褚匪往马车上的软枕一靠,舒了一口气,道:“行,我改天就去鹿鸣抓人。”
褚匪会心一笑,道:“还是溪鳞懂我啊。”
“记得个屁。”刑朔嗤之以鼻,但也学着褚匪把可能存在问题的账目标记上。
“记得,不用再提醒我了。”褚匪说着,将账目上一些地方夹上纸条做标记,以便明日上朝前拿给赵凉越看。
但褚匪肯定不会这么愚蠢,赵凉越略略思忖一番,问:“你是有其他什么事要做,就用目前这些事来掩盖吗?无论是大理寺那边掰扯到现在的丞相遇刺,还是现在鹿鸣露出的端倪?”
“之前我让柚白去调查过,他没办法深入,没什么大的发现,但是留意到,鹿鸣总是会备上仆阳饭食,但鹿鸣中并无仆阳人,只能是用来招待客人,然后如今花家账目中又记载仆阳铁矿商人来京多次,而两者都与王韩两家脱不开干系,所以我怀疑鹿鸣是他们会头的地方,而且现在还在进行着。”
同时,雪枋院查到了鹿鸣和仆阳间的绸缎买卖,但是仆阳几大布庄均与鹿鸣没有来往,可见是在掩人耳目——这是个很好的机会,但显然没有天时地利人和。
赵凉越点点头:“确有此嫌疑,毕竟工部可不需要那般数量铁矿,多是有兵权的人私铸武器军备。”
珠帘内,王皇后懒懒躺在贵妃榻上,凤眸半阖,虽不再年轻,仍旧风韵犹存,雍容昳丽。
“下次直接知会我即可。”
王皇后冷哼一声,道:“议事?朝政都由本宫的兄长和韩丞相把持着,他有什么可操心的?”
“还没来吗?”王皇后问一旁的尚宫,声音很低,但是带着明显的不耐烦。
正当褚匪焦头烂额之际,南边终于来了消息。
“怎么能让溪鳞劳累呢?白天户部的事够多了,太累我会心疼的。”
赵凉越看他那双桃花眼开始染上不正经,怕他又说胡话,立即先开口道:“至于那封密函,是韩闻蕴让花家秘密运用一批东西,上面并没有明说是什么,但应该尤为关键。”
“为何是鹿鸣?”
这时,出去的内侍匆匆回来,朝里面行礼叩拜,道:“回皇后的话,陛下说今日一整天要留在暖阁批折子,便不来凤仪宫了。”
又过数日,关于丞相遇刺一案上,大理寺和兵部连日相继施压,虽千防万防,不少罪证还是指到了刑朔头上,桩桩件件铁证如山,平崇帝自然知道是诬陷,想要力保他,但王韩党羽在朝堂上犹如疯狗一般咬住,平崇帝只得下旨将刑朔革职查办。
褚匪思忖稍许,道:“我怀疑仆阳还和镇南军有关。”
褚匪闻言莞尔一笑,随即故意长叹一气,道:“可不是吗,昨夜仆阳那边有了消息,我独自看着账本到大半夜,哪里敢休息?”
这不是打草惊蛇吗?
翌日朝前,褚匪将花家账目和密函带给赵凉越,赵凉越飞速翻看了标记出来的账目,只稍片刻,便看出了其间关联。
贵妃榻前,摆着刚从宫外送进来的一批翡翠镯子,皆是质地通透上乘,出自能工巧匠之手。
王皇后闻言眉头一皱,直接将面前的翡翠镯子扫到地上,碎渣四溅,宫人们当即跪了一地,噤若寒蝉。
“应该就是了,但查不出什么端倪来,只能是先打破这僵局。”褚匪说着,抬手揉了揉眉心。
赵凉越看着褚匪脸上难掩的倦色,略尽友人之谊地关心了句:“你昨天没休息好?”
“嗯,估计工部尚书杨邵和的人直接参加了。”
“竟是与鹿鸣有关?”
“本宫何时亲自请过他?他倒好,还敢不来了,难不成在怕本宫会喂他一杯毒酒。”王皇后讪笑道,“不过也是,要不是本宫的皇儿还没坐上太子之位,不能继承大统,哪里还轮得到他苟活着,竟曾教唆德妃那个贱胚子和我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