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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他人自然也看到了，往旁边挪了挪，背着赵凉越窃窃私语。

    “就你榆木脑袋，那绯霞楼据说和韩丞相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我估计那鹿鸣也有关联。”

    “据说是有位江南的琴师住那里，但鲜少有人见过。”

    “褚大人要是觉得沈某这里的茶不错，待会儿就带些回去。”沈明尉正巧进堂，与褚匪作个了揖，笑道，“又或者，褚大人可以考虑留在大理寺，沈某必定好生招待。”

    等赵凉越忙完手里的事，同韦星临在户部书房内侧下棋时，褚匪的所作所为传了过来，书房外侧的其他官员开始议论开来。

    赵凉越道：“十三年，这场韬光养晦太久了，没有人会放弃这个机会，那怕是今日败，明日死。”

    “陆青，年三十，琴师，江南河州花田县人士，去年二月入京，修缮鹿鸣以居，留京至今，可有错？”

    待褚匪人马远去，主事中有个胆大好奇的，过来笑着试探：“赵大人，这般雷雨天气，连褚尚书都还要外出办事，叫我等实在愧疚啊。”

    “你这是不给自己留活路，你忘记刑指挥使什么下场了？”

    第29章 第二十九章

    一刻钟后，御史中丞张昭匆匆赶来，会审开始。

    沈明尉在褚匪旁边坐下，堪堪理了下袍摆，道：“没准还真就留在大理寺了呢。”

    韦星临同赵凉越坐在里侧，自始至终只是静静听着，待外面安静下来后，韦星临笑问：“你觉得希望大吗？”

    “嘘，慎言啊！”

    褚匪一偏头，示意属下将鹿鸣账簿拿了上来。

    “看样子是西北方向，应该是宫里。”

    “这有何说不得，现在都是户部自己人。”

    “我听说刑朔革职查办后，金銮卫所一直没有人接手，那可是褚大人的左膀右臂，现在莫非是有机会官复原职？”

    赵凉越瞥了眼那主事，并不买账，淡淡笑了下，道：“看来大人确实有颗为国为民殚精竭虑的心，那我看这雨甚急，估计河道其他处也会出现问题，不如待会儿你再带人顺着河道都检查一遍？”

    “请了旨意大肆搜查绯霞楼和鹿鸣？褚尚书这是要干什么，那不是一个酒楼，一个私宅吗？”

    褚匪将茶喝完，道：“那便拭目以待了。”

    大理寺，三司会审。

    赵凉越抬头与褚匪目光交汇，虽两人皆是被这场暴雨浇得狼狈，但褚匪冲他咧嘴笑了，这个笑不同于平日里喊他溪鳞时桃花眼溢出的笑，也不同于朝堂上面对百官弹劾发出的轻蔑笑意，而是更像是一个孩童得到了许久想要的东西。

    “你说有记载，但其实没有，那本账册我找人辨查一番，发现是你近期伪造。”褚匪抬手就将一份仆阳来的衙门文书放到公案上，道，“而且仆阳几大布庄与你并无，证据就在此处，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狱丞将一名看着甚不起眼的清瘦男子带到堂前。

    “大人，草民冤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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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鹿鸣是什么地方，我怎么没听说过？”

    “无错。”

    “那不是褚尚书，这冒着雨要到哪里去啊？”

    主事当即老实闭嘴。

    韦星临不禁莞尔，声音浑厚而嘶哑，道：“听，外面是风雨之声。”

    赵凉越知道，天时地利已到，褚匪即将制造人时。

    褚匪的马很急，转眼行至众人面前，众人不再多言，俯身做礼。

    “我看估计没戏，韩丞相都把持……”

    “有的，但是大人，草民那是正常买卖，绝不敢触犯大律啊！”陆青显得很急，“都是有账目记载的！”

    众人只觉背脊一寒，都不再妄论。

    “那这两处到底藏了什么重要的东西，能让褚尚书动这么大阵仗，韩丞相都不拦吗？”

    “那鹿鸣与仆阳布庄有无买卖往来？”

    此时，褚匪已经换了一身干爽官袍，还难得地提前到了，往太师椅上一坐一靠，神态悠闲自若，端起茶碗来轻呡一口，还向旁边一个主事赞赏大理寺的春茶果真好喝，就像是专门来喝茶的一样，惹得小主事不知是何用意，连连赔笑点头。

    褚匪也呡了个笑，道：“沈老可真会开玩笑，大理寺是何等地方，哪是我这种闲散人可以随便进的？”

    隔着重重雨幕，赵凉越看到了远处骑马而来的身影，是褚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