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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所以将这酒埋在这里，是想着等将来找到了心上人，就同他一次来此，然后挖出来同饮，也算图个好兆头。”

    赵凉越索性不装了，将酒推还给褚匪。

    “自然有了。”褚匪俯身过来，神神秘秘的，凑近赵凉越耳畔，悄声道，“但是我说了，溪鳞不能告诉别人。”

    相对沉默稍许，褚匪先开了口：“今早南边有了曹公公的消息，他如今在湘源城。”

    赵凉越有些无语，开始思考待会要怎么拒绝褚匪的劝酒，但好在褚匪很有自知之明，没有再让自己喝，并问：“这酒酿得不太好。”

    赵凉越抬头正要说自己不想喝，但看褚匪那双桃花眼满是期待，赵凉越还是咽下嘴里的话，轻叹一气，尝了一口。

    直到，褚匪带赵凉越到了海棠花林，在石亭旁某颗海棠树下挖出一坛酒来，冲他笑笑，赵凉越终于意识到自己被诓骗了。

    “这坛酒有何深意吗？”

    褚匪倏地正色，道：“确实有件大事，我们边走边说。”

    赵凉越微微皱了下眉，心里猜想这酒多半是褚匪这厮自己酿的，所以还不知道自己酿得多差，便抬手朝褚匪递过去，让他自己尝尝。

    褚匪只觉得更糟心了，忙摆摆手让赵凉越不要再说话了。

    “我想回去休息。”

    褚匪愣了下，他自认意思已经相当明显了，但好像……

    倒也没有想象的难喝，但绝对不好喝。

    “……”我只是客气客气，你怎么还当了真。

    “别啊，溪鳞，你怎么不按套路呢？”褚匪无奈地轻叹一声，然后笑着老实交代，“这坛酒是我第一次学酿酒酿的，是坛女儿红。”

    “溪鳞，别走啊，来都来了！”褚匪拉住转身要回去的赵凉越，赔笑道，“溪鳞，事情如期地进展着，陪我喝酒庆祝一番吧。”

    “溪鳞，现在你可是喝下了。”

    赵凉越于是住嘴，看褚匪愁苦不已，以为自己碰了褚匪逆鳞，难得地心生愧疚。

    赵凉越看褚匪突然沉默不语，心里略略琢磨了一下，问道：“是否斯人已逝，不在人间……”

    赵凉越忙拱手赔礼道：“是我唐突无理了，等你迎娶夫人，我定备上一份厚礼。”

    赵凉越看着一路只顾递金腰牌通行，不言不语，还时常回头看看自己还在不在的褚匪，心中疑惑渐浓，实在想不出有什么事需要这么急着出城。

    赵凉越：“……”难怪这么难喝。

    赵凉越点点头，然后被褚匪直接骗出了城，到了城西郊的护城河附近，那里往北再走一段，是一片海棠花林。

    赵凉越无奈道：“褚大人，我要是知道前因后果，断然不敢喝这未来褚夫人的酒。”

    未待赵凉越话完，褚匪立即捂住了他的嘴，急急纠正：“他活得好好的，定会长命百岁。”

    褚匪却是接过连喝了好几口，跟当初吃酸橘子一样，好似分不清好坏一样。

    “那溪鳞再喝些吧。”褚匪又将酒递了过来。

    女儿红的醇香在空中弥漫开，但味儿似乎不太正，酒应该……挺劣的。

    赵凉越知道自己拿眼前的无赖没有办法，便也只能坐下，看他用官袍把泥土擦净，将酒启封。

    赵凉越抬头，一脸“那你和我同饮干嘛”的神情看着褚匪。

    赵凉越忙跟着点头，目露歉意。

    褚匪点点头，道：“不过也说明，湘源城一定有当年案件留下的极为重要的证据。”

    赵凉越浅浅笑了下，客气道：“也还行，其实。”

    赵凉越闻言微微蹙眉，道：“我们能得到消息，估计王韩两家更快，曹公公处境怕是十分艰难。”

    褚匪拉赵凉越到石亭里坐下，笑道：“这里歇正好啊，更何况此地有花有月还有酒，还有……”褚匪看向赵凉越，心道，还有美人。

    褚匪看着赵凉越自始至终仿佛置身事外的模样，长长叹出一口气，松开了赵凉越。

    褚匪倏地噗嗤一笑，道：“不过不管怎么，溪鳞啊，你都喝了这坛酒了。”

    “所以，我们必须要去湘源城才能查出当年真相。”

    赵凉越直言：“那褚大人还是别说了。”

    “……”赵凉越接过，借着石亭不甚明亮的光看了眼，果然酒色浑浊。

    褚匪却跟献宝似的先递给了赵凉越，道：“溪鳞，你先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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