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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褚匪当着蒋徵的面撕了那份供词,一字一顿道:“但本官不认。”
蒋徵朝褚匪重重磕了一个头,嘶哑的声音掷地有声:“关于宁州赈灾案,下官有事要禀!”
而且要审宁州案,具体什么案子?
吴易自己也烦,叹气道:“我怎么知道他摸线索这么快?而且那蒋徵是我姻亲,我能真杀了他啊?”
自己人审自己人?这能审出个什么来……
“大人,蒋徵确实有罪,人证物证俱在啊。”
这是要审谁?
吴易隔空喊道:“褚尚书,他二人好歹是朝廷命官,通判更是六品官员,您不上报朝廷就私自滥用死刑吗?”
众官吏闻言,皆是不寒而栗,大惊失色——也就是说,连他们中间官阶最高的正五品知州吴易,居正三品尚书的褚匪也可以就地斩杀。
吴易和贾汉远刚好被分到一间值事房里,两人进去后,门就被关上了,但窗户是半开的,吴易顺着望出去,发现三间值事房都开了半边窗,但是开的角度很和当,彼此看不到对方,只能看到公堂前一块地方,褚匪和赵凉越正坐在那里闲喝茶。
这时,两间值事房的门开了,之前进去的一男一女过来复命,然后就有两名官吏被拖了出来。
赵凉越给了卓川一个眼色,卓川过去扶蒋徵到一边休息,但蒋徵人刚起身,就又跪下去了。
“是。”
两人于是知道大祸临头,忙下跪高呼饶命,但褚匪腰间的刀已经出鞘,两人当场被斩首,直接血溅三尺,浇于公堂之前。
公堂上,褚匪和赵凉越等了有一会儿,狱卒架着浑身是伤的蒋徵过来。
蒋徵看着承载自己罪状的那张纸变成碎片,自眼前人手中飘落下来,像是飞雪一般。他的眸光终于动了一下。
褚匪冷笑一声,立在黑夜的火光之中,持刀侧身望过去,一双桃花眼虽是带着三分笑意,却叫人有十分的胆战心惊。
“确实?”褚匪用下巴指了指刚才进去的一男一女,问道,“那你告诉本官,他们两是谁?”
褚匪指了指蒋徵,道:“这难道不是你们铁证如山的证据吗?”
褚匪起身,走到蒋徵面前,将手上供词给他看,问:“私吞民田,抢占民女,贪墨赈款,这三桩罪你可认?”
吴易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只道:“静观其变吧。”
“大人,他怎么知道蒋徵的!”贾汉远急的捶了下桌角,道,“下官早劝过您了,此人要杀!”
官吏们闻言皆是一愣,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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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匪喝道:“你二者,一个宁州通判,一个通判知事,竟敢合起伙来制造冤案!”
褚匪上前一脚踹在说话的宁州通判胸口上,人当场重重摔在地上,咳出一口血来。
“……认。”
值事房里的众人皆是一怔,顿生慌乱。
许是严刑拷打,蒋徵的背已经弯得很严重了,跪在堂前像一个旧陶坛,他听到有人这样唤自己,愣了下,缓缓抬头,用浑浊的眼看了眼公堂上“明镜高悬”四字,并不看问话的堂上者是谁,只平平回答一字:
贾汉远疑惑道:“他这是搞什么鬼?”
官吏们被莫名带进三个值事房。
“不必,蒋参军先去一旁休息。”褚匪淡淡笑着,回到公案后一撩衣袍坐下,道,“本官还要看值事房里的诸位大人怎么审讯同僚呢。”
过了会儿,其他两个值事房似乎有别的什么人进去了,随后便听到褚匪发令将关在大牢中的蒋徵带上堂。
贾汉远还要再说什么,吴易打断道:“好了,反正那件事你们不可能知道,本官自己守口如瓶便可。”
卓川解释道:“褚尚书宅心仁厚,想要给诸位大人一个机会,所以让诸位大人就宁州案,同僚之间互相审讯。”
“这两人并非证人,皆为我的手下,不过是在借用身份试探你们。”褚匪道,“你们之前制造伪证,当然没有见过真正的证人,更没见过被你们手下衙役强行拉来做伪证的宋氏和商贾余九。这种破绽不仅愚蠢,且身为朝廷命官,简直罪恶至极!”
赵凉越会意,根据两人来时路上所商榷的,随手掏出一个自己的小册子,瞟了眼此刻如同惊弓之鸟的官吏们,平平道:
两人虽是怕褚匪怕得要命,也是奋力辩解道:“褚尚书,我等何来制造冤案一说啊?”
赵凉越自公堂上起身,拿出之前揣在袖中的圣旨,双手捧起,朗声道:“刑部尚书褚匪,奉平崇皇帝圣命,彻查宁州案,凡所官阶低于他者,皆可先斩后奏!”
褚匪问道:“可是前录事参军,蒋徵?”
“这是……作证的那名宋氏和,和商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