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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晞闻言摸了下头,道:“先生讲的俺听不太懂,不过知道在说薛大人。”雷晞回忆了一下,道,“俺们方才离开时,薛大人正瞅着一幅画出神,那画以前一个农户家小孩送的,画的是一家人陇上割麦的场景。”

    “是很难,相信韩舟自己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我们才有可趁之机。”褚匪起身,抬手指了指沧清山,问萍蓬道,“不过首先我得知道,沧清山是如何在十三年前的乱局中存活,并走到今天的。”

    “正是。”

    赵凉越指腹摩挲了盏沿一下,和褚匪相视一眼,起身一齐面向西方,将盏中禄免秋浇下,然后一撩衣袍行了叩首礼。

    萍蓬点点头,道:“这也是我们现在的方向,只是唐县铁矿附近常年由镇南军和宁州守军重兵把守,要想从那里查什么实在太难了。”

    褚匪问道:“可有镇南军接手的佐证?”

    薛冉此番虽是着一身粗布长袍,素简木簪挽髻,但负手立在那里,沉稳自若,不怒自威,气度竟是与京中朝臣别无两样。

    一个浑厚的声音自石亭外传来,四人抬眼望去,只见薛冉冒雨执伞而来。

    薛冉依旧没有直视褚匪,但眼中的恨意仇视已经消融大半,他提步走到褚匪面前,默了默,道:“昔日王讳掌刑部,律法清明,明察秋毫,是为社稷和百姓之福,老夫并不希望他的学生在他之后就没了这份初心。”

    四人再次落座,萍蓬斟酒给大家,自己也豪不忌讳佛门戒律,自行先喝了一盏。

    众人点头,萍蓬先叫三米寻了一张大许地图挂上,然后起身,先是指了指宁州唐县,道:“唐县位于宁州西北,素来是西南部铁矿集中所在,自开朝就极为重视,如今由宁州府衙和镇南军共掌,却是在瞒天过海过量开采,用以制造私兵,我们的人也暗中探查过,查到一批私铸兵器直接由宁州和涞州的镇南军所用,另一大批不知去向。”

    随后萍蓬和雷晞也起身,浇酒于皇天后土,四人又行祭礼。

    赵凉越思量稍许,看了眼地图,道:“唐县情况我们之前也有所了解,证据很可能要从那边取。”

    褚匪又抬头望了眼院门,萍蓬心中了然,淡淡笑了下,道:“有的人活着,仅仅靠一个恨字。因果本相循,如今因没了,果自然也没了,可因到底是留了痕迹,没有果来做解,一时间自然痛苦万分,等想通了就好了。”

    令人闻风丧胆的刑部尚书,此刻竟像个犯了错不知所措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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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冉走进石亭,四人起身相迎。

    萍蓬苦笑一声,回道:“因为我们是屠原的内应。”

    赵凉越注意到,褚匪的手紧紧攥着袍袖,嘴唇翕动一番,面对薛冉却是什么话也说不出口。

    “没有。”萍蓬皱眉道,“韩舟此人狡诈,凡是接头的人,只要用过三次便杀,更别提一旦有风吹草动,甚至是当场斩杀所有人,我们曾经多次插进去的暗桩就是这么没的。”

    不多时,方才愈发暗沉的天落下雨来,三米见状,过来将石亭的竹帘子都放将下来,然后退了回去。

    赵凉越不禁开始想象,十三年前的朝堂之上,武安侯樊齐光、刑部尚书王讳、兵部尚书薛冉,这一朝三重臣是怎样同进同出,共榷国事,共进忠言,齐力解决了漠北之患,解决了屠原进犯,后又提出新政并颁布,将彼时内忧外患的大许拉回正轨,得以绵延国祚——彼时的他们,必是万民所仰,万望所归,还不曾被沾染半分污泥。

    赵凉越心下一惊,道:“屠原人?”

    赵凉越看到了褚匪眼底暗色,正要说什么,又见褚匪很快抬起头来,神色恢复如常,问萍蓬:“事不宜迟,我们先就宁州一事商榷。”

    说者无心,闻者伤情。褚匪低垂眉眼,将手中一盏酒饮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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