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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安半眯了眼看他,道:“是吗?”
“怎么会呢?只是恰好要回来拿个东西。”严昌嘴上这么说,却抬头环视了一下整个房间,又低头看了眼两个箱子,若有所思。
严昌笑笑,道:“那个,天气热,许是本官热得中暑头疼,不舒服。”
严昌看那袋银子看得眼睛都直了,任安嘴角呡了个笑,将银子扔给严昌,道:“那就还是劳烦严仓吏亲自把东西送到我房内了。”
“先生啊,就属你腿脚慢,本官快热死了。”
“哎呀,是严仓吏回来了啊。”
随后,严昌两人将徐鸣早就准备好的一批货放到箱子中。
严昌一把抽走自己官袍,并用手弹灰,对小卒斥道:“他们又脏又臭的,你们竟然让他们离本官这么近?还不赶紧抬走!”
突然,一个矿工伸手抓住了严昌的官袍,干裂的嘴唇翕动一番,但是尽管他费尽力气,声音还是细如蚊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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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任安的近卫从外面跑了进来,对任安耳语几句,任安点点头,又看向严昌,道:“听说院里进了贼,严仓吏还是配合一下吧。”
不多时,外面传来了一阵脚步声,侍从去开了门,朝进来的任安行礼。
等两个箱子都抬进去,侍从吩咐门口的其他侍从务必看守好房门,自己要同严昌在里面盘点此次“货物”。
“你不要命了!这里轮得着你乱说话?朝廷都管不到这里,更何况你我。”
严昌带着车马队往西南走,又过了两处卡隘,迎面便是漏风漏雨的一排排茅草房。
几个小卒正将两个要死不活的矿工抬出来。
但任安现下反倒放下心来,上前对严昌笑了笑,竟是拿过那佩子送给严昌,道:“严仓吏要是喜欢,早告诉我便可以了,何必差点背上偷窃罪名呢?”
其他侍从自是知道规矩,已经司空见惯——这位叫任安的账房先生,并无官职在身,但却是由韩帅亲自派过来的人,对于他的事,旁人从来不敢多问。
小卒于是告退,侍从过来打开箱子查看,但只开了一条缝,然后又起身查看了另一个箱子,才和严昌往里面抬。
任安爱玉,房内一应用品多未玉制,且价值连城,对它们动过心思的,不只是严昌一人,之前有个杂役窃玉,任安大怒,直接乱棍打死。
几个小卒忙将两矿工抬走,等走远了,忍不住嘀咕起来:
正是三日前偷潜至唐县的赵凉越和柚白。
等到了任安房前,严昌和看守的一个侍从对视一眼,侍从过来对严昌行了礼,然后对搬运的小卒道:“就放这里,我们亲自检查了再抬进去。”
车马驶到院子后门,里面出来小卒帮忙搬粮食,随后一个笑吟吟的账房先生迎出来,正是任安。
严昌冷哼一声,骂咧了几句,但见任安抬手捻指示意一番,又笑着走上前同他作揖。
“办妥了,办妥了!”
“他倒是一副官腔作派,还不是踩在自己同乡身上的畜生?要是我能救……”
擦肩而过的时候,严昌脸上波澜不惊,甚至打了个哈欠。
严昌连连点头,笑吟吟地将银子收好,亲自走到队伍最后,让属下搬下两个半人高的大箱子,朝院子里去。
第56章 第五十六章
任安很快就注意到了严昌的异样,问:“严仓吏,你似乎不怎么自在啊?”
严昌眸光一闪,突然面带几丝慌张来。
严昌这才曲指对箱子轻敲三下,然后箱子从里面打开,有两大活人站立起来。
赵凉越和柚白同严昌互一抱拳,便立即从后窗翻了出去,由外面的唐县功曹徐鸣接头带走。
严昌回头,啧了一声,佯怒道:“这就是不信任本官了,本官还能少了先生的货,还能掺假不成?”
房内,侍从将门栓好,对严昌点了下头。
话毕,任安抬手让近卫去搜严昌的身,竟是搜出一件蓝田玉的佩子来。
任安带严昌到了一旁,从袖中掏出一袋银子晃了晃,道:“我让言严仓吏办的事,都办好了吧?”
严昌看了一眼,就知道是要将他两扔到荒岭上喂野兽。
那两矿工长期过负荷劳动,又生了病,瘦得早已经没有人样,加上双目无神,两个眼像是两个黑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