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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懂，只要百分之一失去的可能，我就不会尝试。”褚匪轻叹一气，收回目光，问刑朔，“暗卫先交给手下的人折磨几天再审，今天晚上一起出去喝酒？”

    赵凉越：“我还是那句话，你不愿意，我会帮你保密。”

    褚匪举起拳头砸了下刑朔肩膀，道：“就你屁事多。”

    褚匪想要去强行押他进屋，被他一掌打退，然后褚匪以为他会发怒，会将所有悲恸爆发出来，就像少年时候的刑朔那样，心里一直憋着一件事，等他这个大师兄过去招惹他，给他一个发火的理由，然后他就能说出来，并得以释怀。

    刑朔道：“不了不了，我现在可不是孤家寡人了，还有人在家等我呢。”

    一直在一旁看戏的刑朔大抵猜到了因果，但笑不语，指挥着金銮卫将暗卫押走，然后还故意过来揶揄：“怎么，户部的小师弟跟人跑了？去追啊。”

    萧瑢问：“赵大人想去哪里？我送你啊。”

    褚匪记得从恒恩寺回来的那一日，刑朔将骠骑营押送进金銮卫所后，不许人跟着，独自一个人在夜雨中站了一宿，他过去找他时，刑朔就像具行尸走肉，没有一丝生气。

    茶楼外，靠北的巷道口处，赵凉越同萧瑢上了马车，柚白翻上车顶，冬蝉将马车赶了出去。

    直到两日后，曾经在师妹身边的碧儿出现，抱着那个孩子苦苦相求，刑朔看着襁褓中流淌着小师妹血的脆弱生命，眼中才出现了一丝光亮。

    赵凉越没说话，只是淡淡笑了下。

    其实对于刑朔来说，那孩子也算小师妹留给他最后的念想和救赎。

    刑朔道：“还能怎么面对？我会告诉他，他的母亲是世间最好的女子，很爱他，但是不小心离开了凡尘，托我好好照顾她最爱的孩子。”

    “行行行，成我屁事多了。”刑朔看了眼门口离开的身影，道，“你说说你也是，赵大人又不是三岁小孩，你却非要耍那些三岁小孩的把戏，能不惹他生气吗？你倒不如干脆挑明，也省的你在这猜来猜去。”

    “既然褚尚书是要单独行动，何必还要同我说什么呢？”赵凉越说着，并不再看褚匪一眼，同萧瑢直接离开。

    刑朔顿了下，却是笑道：“那根小银簪她一直留着，这就够了。”

    小院啧了声，道：“我要是向赵大人今天这般受了惊吓，不上个折子在家歇上半个月是不会好的。”

    但是刑朔除开推褚匪那一掌，什么都没说，双目无神而空洞，水米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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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户部府衙。”

    褚匪声音变得极地极温柔：“溪鳞。”

    赵凉越点点头，又想到离开时褚匪脸上的急切，微微皱眉。

    褚匪收回记忆，问刑朔：“以后你要怎么面对这个孩子？”

    褚匪知道刑朔指的是小师妹留下的那个孩子，当时王允明丝毫不念及夫妻情分，后来王家又被下旨诛杀九族，刑朔便传出了当时王少夫人难产，一尸两命的消息，成功将那孩子留了下来，一直养在府上。

    萧瑢将绫绢扇放进旁边的柜子里，抬头问赵凉越：“赵大人不想问我些什么吗？”

    萧瑢半肯定地问道：“所以也包括今天佯装对褚大人发火，借此转移赵大人对我的注意力？”

    萧瑢将赵凉越的神色看在眼里，唇角呡了个笑，看破不说破。

    褚匪微微皱眉，问：“那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