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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特别冷,而且马车里有手炉,府衙也烧着炭呢。”
赵凉越说着踩着马凳上车,却被褚匪按住肩膀轻推了下去,然后褚匪轻叹一声,自己也一跃下了马车。
褚匪居高临下看着赵凉越,摆出师兄的架子来,一字一顿道:“去加好衣衫再出来。”
赵凉越知道眼前这人总爱在一些小事上莫名其妙地纠缠,且多说无用,便习惯性地没作狡辩,默然地跑回去加了衣服再出来。
褚匪舒心一笑:“溪鳞,你看你这般听我话多好?”
赵凉越:“……”自己又不是柚白那个年纪的小孩,哪来听不听话一说?
褚匪笑着要扶赵凉越先上车,赵凉越还是很听话地把手交过去——然后抬脚的时候故意偏了一下,踩了褚匪的皂靴一脚。
褚匪低头看了眼自己皂靴白底上的半个脚印,又看赵凉越面上平淡如水,唇角不禁扬起,道:“看来我这靴子回头是不必洗了,留着就好。”
赵凉越皱眉瞥了眼褚匪。
两人上马车坐好后,马车朝城北赶,褚匪从小柜里取出火折子,将一盏灯点亮,然后将袖袍里放着的信函拿出递给赵凉越。
赵凉越接过,一看是宁州来的消息,问:“是唐县铁矿出了问题,还是湘源城有新线索?”
三案了结后,宁州府衙由纯臣田光任知州,有严昌和徐鸣协助,守军也在七月底重整完毕,而镇南军里更是刑朔亲作监视,加上韩闻蕴势力大减,目前并不会立马有大动作——那么,消息就只能是来自唐县铁矿亦或者是湘源城,前者是因为由唐县铁矿延伸的那张网干系甚广,繁杂庞大,并非盐铁新政能一朝一夕间解决,后者则是因为湘源城作为旧案中极为重要的一环,他们现下虽不能动身前往,但暗中派了不少探子,也一直与薛冉保持着联系,中间由刑朔和严昌传达,所以消息也是先到宁州,再由宁州送到京都。
褚匪微微皱眉,道:“两处都有消息,刑朔做一封信说了。”
赵凉越打开信函迅速扫过,也不禁皱眉,道:“严昌在黑市中发现,唐县的铁矿任旧在被倒卖,且去向不明,可见那条线还是没断。湘源城那边,薛前辈虽然找到了曹公公的踪迹,但是看情况凶多吉少。”
褚匪啧了一声,又拿出一封信函,是兵部急函,道:“这是郑尚书昨夜送过来的。”
赵凉越心感不妙,打开一看,是东夷那边有水军演习的动静。
“内忧外患啊。”褚匪手指轻敲着,道,“可是我们的皇上和太子还在一心想着怎么把权力集中到自己手里,所以郑大人才没法子找到我这儿来了。”
赵凉越问:“那师兄有什么打算?”
褚匪凑过来,一本正经道:“我两一起冲进宫里,将皇上和太子狠狠揍上一顿,再骂醒他们。”
赵凉越:“……”
说话间,马车已经到了午门外,两人前后脚下去,等褚匪落地时,常围着赵凉越的几个官员又上来了,生生将两人隔开。
“……”褚匪问一旁京墨,“非去惹溪鳞,怎么就不围我?”
京墨看了眼自家大人,道:“大人,你之前审问官吏时敲断人脊骨的事,还广为流传着呢。”
谁敢贴往罗刹脸上贴啊?而且他们给赵大人说,不就相当于给你说了,他们又不傻。
褚匪自是听不见京墨的腹诽,只是自己往赵凉越身边走,旁的官员让开道被迫迎他进去。
离开朝还有两刻钟,于是大家便与韩闻蕴一行人远远站着,先就上朝要奏的事商榷。
“褚尚书,赵大人,你们是否已经知道东夷那边的动静了?”现下最急的自然就是现任兵部尚书郑修了,离收到那封急函已经半个月了,但他无论怎么苦口婆心,平崇帝都始终压着不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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