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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凉越摸着怀里出门时非赖着自己的阿白,眉头微蹙,柚白便道:“公子,要不我往东跑出去一段,去接接他们?”
柚白收回脚坐下,给赵凉越换了杯热茶。
哀哭之声随即泄出咬紧的唇齿,穿过无垠飞雪,响彻空幽的蠡山半腰。
赵凉越将阿白放在车内,批了大氅和柚白出来,一抬眼便看到了骑马而归的两个身影,都穿着素白衣袍,身后就带了秋蓬和两个随从。
蠡山在京以东二十余里,京畿一代的重臣逝世后都葬在那里,韦星临被平崇帝追封后,由朝中一干要员扶柩过去。
项冕抬手拍了拍韩亭的肩膀,对赵凉越道:“他虽然嘴硬,但是回来的路上,很多事已经消化好了,现在活蹦乱跳的,就等着在京和大家一起过个好年了。”
京墨拍了拍胸膛,道:“那你放心,我家大人说了,让军器司直接给你打把好的,到时候肯定比金将军把把重剑好一百倍!”
赵凉越抬头给了柚白一眼刀,心道,我不仅知道他在那边,我还知道你被贿赂了,倒真是养大留不住了,和阿白一个德行!
“赵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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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冕于是俯身抱他在怀里,柔声道:“在韦大人面前,你永远只是个孩子,不用憋着。”
赵凉越看着两人的素白衣袍,点点头,没再说什么,但蹙起的眉毛并未舒展。
项冕轻叹一声:“出发的时间有些晚了,要是带着一大帮子回来,到时候大雪封山封路的,根本回不来,而且,”项冕说着看了眼韩亭,道,“我们赶着先去蠡山。”
赵凉越此番隔近了,才发现两人皆是不修边幅,脸上生了青胡茬,嘴唇干裂,韩亭发髻甚至是用树枝为簪固定的,后面跟着的三个亦是如此,一行人没有半分朝廷命官和富贵公子哥回京的模样,倒像是逃荒来的。
“勉之。”韩亭声音嘶哑低沉,“当年谋逆案结案后,其实老师并没有因我是韩家子弟而逐出师门,是我自己主动断了师生关系,是我自己觉得我不配,老师他……”
消化两字,其实过于简短和应付。
项冕和韩亭下了马,朝赵凉越两步走过来。
韩亭倒是笑了笑,道:“赵兄不必忧心,我听说了,老师走得很安详。”
韩亭和项冕回京的时候,已近三九天,酷寒难耐,鲜少有人出门,平崇帝也因不得受寒罢着朝,改为五日一次的暖阁议事。
第75章 第七十五章
外面京墨闻言道:“好几条岔路呢,还是等在这里吧,而且按信上说的,应该就在这会儿了。”
“军器司亲自打?!”柚白眼前一亮,兴奋地嘴角都要咧到耳根子,然后看到褚匪下马车朝这边看时,很上道地掀开自家马车帘子,冲里面看书的赵凉越喊道,“公子,褚尚书在那边等你呢!”
“有劳。”
赵凉越应约到东华门外接两人,京墨亲自用马车送,车内厚毯手炉一应俱全,还有各种吃食茶水,俨然是一方别致用心的小天地。
京墨将马车停在东华门外的宽阔地带,回头道:“赵大人,您先待在马车里,我看着呢,等韩将军和项大人出现,自会告知。”
不多时,远处果然传来马蹄声,响在寂静的天地间格外明显。
当时项冕陪着韩亭赶到蠡山时,雪下得正大,十步之外就看不清东西,韩亭跑得太急,又心绪不稳,直接摔到了山坡下,项冕跟着赶下去时,韩亭的簪子已经不知摔飞到那里,一头乌发披散在肩头,被风刮得凌乱,双眼通红,浑浊含泪,却好似憋着什么,不肯哭出来。
赵凉越踩着厚厚积雪,深一脚浅一脚小跑着,柚白和京墨跟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