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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儿正逗着自家小主子,闻声抬头笑道:“刑大人说就跟他姓,名字取怀岭两字。”
东墙另一侧,宋叔和京墨用完饭后一直默契地在待在屋外,褚匪则不知从哪里寻了根羽毛——这并非用来逗弄阿白,而是用来逗喝醉的赵凉越。
“谢谢老夫人!”柚白挨着老夫人坐下,将花椒酒交给小仆斟,然后边吃边夸老夫人手艺好,过了会儿,伸脖子看着襁褓中粉雕玉琢的小胖子,问,“他有名字了吗?”
碧儿在一旁笑道:“老夫人说你可能过来,亲手做的呢。”
第78章 第七十八章
萧瑢放下酒杯,先恭敬接过压祟钱,然后撩袍要跪下,老夫人抬手扶了下,萧瑢坚持跪了下去,朝老夫人磕头拜年:“儿子祝母亲福寿绵长,年年岁岁有今朝。”
“祖母。”
“好,也祝你平平安安的。”
柚白笑嘻嘻地跑进来,老夫人招呼他坐到自己身边,道:“有你喜欢的酿豆腐和酒酿圆子,还有羊肉饺子。”
小怀岭睁大了眼睛,看着压祟钱咯咯笑了,然后啊了几声,也不知在说些什么,惹得周围人都发笑。
最后,老夫人给萧瑢递了一份,这下大家都很意外了。
“老夫人。”柚白忍着心里酸胀的感觉,面上呵呵笑着,问,“我可以叫您祖母吗?我打生下来就没见过祖母,我也想有祖母。”
柚白带着花椒酒出现在萧宅时,萧家人也正围住在堂屋内吃年夜饭,老夫人亲自抱着那个连话都不会说的小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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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行了,给你。”柚白从袖兜里拿出压祟钱来,不情不愿给了冬蝉。
柚白点点头,嘴角还挂着米粒,这才想起之前赵凉越交代的事,从袖兜里的拿出两份压祟钱放到小怀岭的小胸口上,道:“这是我家公子和褚尚书给的。”
“谢谢祖母的压祟钱,祝祖母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老夫人愣了下,倏地笑了,道:“这当然可以了。”
赵凉越的酒量一直是个迷团,一是赵大人平日洁身自好,总是少饮甚至不饮,二是但凡朝中哪家官员有红白喜事,师兄弟两人必定是一同前去,褚匪自会替赵凉越挡酒。
柚白皱眉,道:“平日也没见你叫我哥哥,这会子倒喊上了,叫哥哥也没用,没用,不给!”
老夫人哈哈笑了两声,让管事拿来早就备好的压祟钱。
大半月前,碧儿给宁州那边去了一封信,这几天应该是回了。
老夫人笑着要起身扶起萧瑢,但身体虚弱没能站起来,便只得抬手虚扶。
萧瑢是第一个看到柚白的,朝他招招手,道:“下着雪正冷,快进来。”
碧儿显然有些意外,愣了下,道:“老夫人,我……”
冬蝉哼了一声,到老夫人旁边坐下,抱住老夫人胳膊撒娇。
但冬蝉收了压祟钱后,又朝柚白伸出了手。
“柚白哥哥,好哥哥。”冬蝉讨好地笑着,“你是哥哥,怎么能不给我压祟钱?”
“柚白,死亡是一件如同秋来叶落的事情,你可以害怕,你可以不舍,但你唯一不能做的便是阻止,既然不能阻止,就坦然地告别。”
先是给柚白和冬蝉发,一大一小两个少年便起身朝老夫人磕头拜年。
“欸。”
老夫人笑:“没及笄呢,还是个孩子。”
两只雪白却长满茧子的小手摊在柚白面前,语气里里外外都透露着不满。
冬蝉道:“我不信,褚尚书那么有钱,赵大人那么温柔,肯定都会给我!”
“年纪再大,还是孩子呢。”老夫人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又重复了一遍,“还是孩子嗯。”
萧瑢笑:“母亲,儿子已过及冠之年,和他们不一样了。”
“如此,儿子谢过母亲。”
“我的呢?”
柚白挑了下眉毛,抬头看着气呼呼的冬蝉,道:“没有啊,人家小怀岭多大,你多大,还要红包啊?”
柚白咬了口酿豆腐,道:“这次是真没了。”
但柚白并没有说出来,也没有表现出什么,因为赵凉越在王老前辈和韦大人离开时,都对他说过:
柚白其实从刚才进门就注意到,老夫人的身体状况已经很差了,脸上的气色红润全靠胭脂。
柚白半眯眼看着冬蝉,心道,这小屁孩猜的还挺准,到底是雪枋院的人,跟人精似的。
碧儿这才起身接过,亦给老夫人磕头拜年。
然后老夫人给小怀岭放了一份,又给了碧儿一份。